将殿内的决意“宣之于众”。
他们这些人若不同意,恐怕不出多时,就会让南华派陷入舆论漩涡,迎来正道各派的声讨。
“师娘……这步棋,是徐行算到,还是说,是天意?”
丁继峰捋了捋胡须。
先前,他还为自己识破了徐行的计策,而心中得意。
但眼下,他和南华派却也被迫沦为了徐行棋盘中的棋子……
天意也好,计策也罢,他刚才心中的得意,在这顷刻间,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
……
另一边。
回到迎亲殿不久。
面色阴沉的阮白眉便和飞羽仙宫的几位道君,来到了一间秘室。
他从袖中取出自己的紫绶金章,朝里面打入了几道阵法后,将这将紫绶金章放置在了桌案上。
“弟子有大事禀告宗门,还请迟世祖显露仙迹……”
阮白眉躬身,拜了三拜。
片刻后。
紫绶金章微微颤抖。
一个三寸大小的缁袍老者从中钻了出来,其发分黑白两色,髻上插着一根鹤簪,气质清逸。
若徐行再此,定会一眼认出,此人就是借镜光术险些“暗害”了他的元神圣君——迟渊。
“迟世祖……”
“今日南华派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正是弟子之前对您提过的补天教……”
阮白眉态度恭敬,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话毕。
他再躬身一礼,说道:“还请迟世祖铲除此魔,重塑我派威严。”
对天海师太众修说,会处决海安给徐行一个答复,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
自始至终。
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借飞羽仙宫力量,杀死徐行。
“世人常说,时势造英雄。但老夫一向以为,这英雄也能造时势……”
“此次徐行布下大局,谋害我宗,是成气候了啊。”
听到阮白眉的所言后,迟渊没有立即回话,他面露沉思,摇了摇头后,感慨道。
任元瑞给徐行的暗旨。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并且故意安排了他所控制的门内势力,逼徐行远走,离开飞羽仙宫。
人心向来复杂。
他出身于师徒一脉,对师徒一脉也是有感情的。
所以在得知任元瑞想要以暗旨委托徐行复兴师徒一脉后,不仅没有阻止,反倒当了助手,推了一把。
元神圣君,
已是东凰州修仙界的至尊。
他看待徐行,这个逃出手掌心的门内弟子,就如同看待一只蝼蚁一样。
想要拭目以待,
看徐行这个人皇体究竟能成长到何种境界,何种程度……
天下为棋盘。
众生为棋子。
这就是他这个元神圣君所处的层次,与凡众、底层修士不同。
只是不料,徐行这个他心中的“弃子”,竟在短短百余年,就成长到让他都大感棘手的地步。
掌教级的元婴道君……
非同小可!
“迟世叔……”
“徐行已经成势,天圣教、崇真观、星陨派等各派为他所用,其修为又是不凡,若不早除之。”
“我世家一脉,必会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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