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个圣人,谈恋爱到如今,不管是拥抱还是亲吻,都属于慰籍,也属于折磨。
他不准备再忍了。
只要她肯定她是要他的。
“收。”鹿之绫再次肯定地回答他,“我想收哥哥这个礼物好久好久了。”
话落,薄栖再没有任何顾虑,大掌扣上她的头,托着她将她慢慢放倒在地板上,乌黑的长发绕过他筋脉分明的小臂。
后知后觉的,鹿之绫才注意到自己的心脏正跳得剧烈。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他送礼物的时候,也许是他亲吻她的时候,也许是更早,在她按下门铃的那一刻……
薄栖跟着低下身来,撑在她的上方看着她。
鹿之绫凝视他漆黑的眼睛,明明心跳混乱成这样,她整个人却莫名平静。
玻璃外传来海水扑向邮轮的声响,轰烈不休。
薄栖抓起她手,第一次主动带她贴向自己的腰,鹿之绫的长睫颤了颤,便被他的唇吻住,遮住视线,陷落温柔。
他极有耐心地吻着她的脸,似乎每一处都是他的珍贵,值得他仔细而专注地去品。
鹿之绫想拥住他的腰身,手指却有它自己的想法,顺着他家居服的衣摆滑入慢慢往上游走……
蓦地,薄栖闷哼一声,低头埋在她的颈间,低沉而急促地呼吸着。
旁边他堆成小山似的家当被他的腿踢到,倒了一片。
鹿之绫都动不敢动。
“地板是不是太硬了?”他哑着声问她。
“有点。”
“我抱你去床上。”他说。
鹿之绫的呼吸紧了紧,下一秒她拥住他的身体,乖巧地应他,“好,哥哥。”
薄栖吻着她的唇将她抱起,赤脚走向里边。
落地的窗帘被拉上,隔去一片无际的海。
……
半年后。
鹿之绫迷迷糊糊地从床上醒来,看着隔绝光线的窗帘有些茫然,一时分不清是什么时间。
自从怀孕后,她总是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甚至是反应两秒后,她才记得这里是江北薄家,薄栖的房间。
她看向墙边的展示柜,里边还放着她小时候织的洞洞围巾,不禁觉得好笑,躺在床上抬起手伸懒腰。
下一刻,她就被人从身后拥住。
鹿之绫在男人的怀里转身,只见薄栖虽然也一样躺在床上,但一双黑眸清明,俨然已经醒来很久,只是陪着她躺而已。
四目相对。
鹿之绫笑了笑,她一笑,男人眼中的笑意也浓烈起来。
他低头亲了下她的脸,嗓音低沉磁性,“之之,该起床吃早饭了。”
鹿之绫怔了下,总觉得这话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但又有些想不起来。
没办法,怀孕的人总是记性差一些。
“嗯。”
鹿之绫往他怀里拱了拱。
薄栖便下床绕到床边,弯下腰搂着她的肩膀将她扶坐起来,一手伸到被子下将她的腿屈立起来,按揉小腿。
她有次睡着睡着突然小腿抽筋,挺着个隆起的肚子都不好去按,疼得大呼小叫,还是姜浮生听到后过来解救的她。
从那之后,薄栖就没再离开过她身边一分钟。
完全就是24小时的陪宠,上厕所都在门口守着的那种,有事没事就给她揉按小腿,已经成为习惯。
“最近不抽筋了。”
鹿之绫道。
“揉一下再下床。”
薄栖在床边坐下来,给她两条腿都按过之后,才扶着她下床。
“我想吃煎蛋,溏心的那种。”
鹿之绫还没开始洗漱就有先想好早餐吃什么。
薄栖牵着她走进浴室,一边给她挤牙膏一边道,“好,还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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