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跟着上了马车,同时还记下几个路人的联系方式,就怕过后,姜秋雨醒了又来碰瓷。
就在这时,钟放双手插兜,晃晃悠悠从外面回来,见汽车站点围满了人,还好奇地走上前想看清发生了什么事?
姜柔眼尖看见他,忙朝他招手,“姜秋雨出事了,你快过来!”
钟放一愣,这才知道原来看得是自家热闹。
想到姜秋雨还怀着他的孩子,他用力扒开人群,来至马车旁边。
“她怎么了?这是谁干的?!”
“你先上车,路上再说。”
很快,老头儿赶着马车朝医院飞奔而去。钟放看着正处于昏迷中的姜秋雨,只希望肚子里的孩子安然无事。
“先声明,我没碰她,是她自己扑过来的。”姜柔把整件事情的始末讲述一遍,最后,还为赶车的老人说话道:“马车本来速度不快,是她突然扑出来,马受到惊吓才会踢她,当时有很多路人,都可以作证。”
他抿起嘴唇,默不作声,盯着姜秋雨的肚子,仿佛能盯穿一个窟窿。
很快,马车来到医院,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姜秋雨被抬进急诊室。
赶车老头儿没敢走,一直呆坐在走廊。钟放围着医生,告诉对方:“姜秋雨是个孕妇,一定要把孩子保住。”
医生没空搭理他,他就站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姜柔来到医院收发室,给父母打了电话。
听说姜秋雨出事,陈爱荷心里很不好受,毕竟有十多年的感情,哪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等姜柔回到急诊室时,诊断结果也出来了,患者小腿骨折,需要手术治疗。
钟放在旁边着急问道:“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呢?有没有事?”
急诊医生中也有来自妇产科的,她一脸严肃回答道:“哪有什么孩子?患者没怀孕。”
“这不可能!”钟放如雷劈一般,呆立在原地。
“大夫,麻烦你再好好看看,她有诊断书,怎么可能没怀孕?”
医生有些不耐烦,语气不是很好,“我的诊断没问题,如果不信你就换家医院。”
如今最重要的是给姜秋雨动手术,身为她的丈夫,钟放要在同意书上签字。
经过一番消化,这会儿反应过来姜秋雨一直在骗他,他恨不得掐死对方,迟迟不愿意在纸上签字。
最后医生催促好几遍,他才签名字。
等把人送进手术室,钟放来到老头儿面前,有气无力道:“这事不怪你,我还要谢谢你,你走吧。”
老人说了好几声谢谢,这才敢离开。
姜柔让钟放去办住院手续,他却问:“你家是不是合起伙儿来骗我呢?姜秋雨可真行,连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姜柔蹙起眉,回答:“我和我父母都不知道这件事,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你能守住清白,也不至于被骗。”
“……”男人被怼得哑口无言,终于不吱声了。
半个小时过去,手术没有结束,陈爱荷和姜德山着急忙慌找了过来。
见钟放黑着脸谁也不搭理,陈爱荷把姜柔拉到一边小声问:“这是怎么回事?他俩打架才出事的?”
因为电话里说不清楚,姜柔还没告诉他们,姜秋雨为什么会被马踢到?
见其误会了,她又把来龙去脉讲一遍,还告诉两人姜秋雨挑拨离间和假怀孕的事。
陈爱荷听完,被气得够呛,“她怎么能干这种事呢?还有她凭啥跟城东说那些话啊?这都存的什么心思啊?!”
怕她气坏身子,姜德山想拍拍她的后背,却被她抬起胳膊挡了回去。
“你离我远儿,我现在看见你就烦。”
说完,拉起姜柔就走,“咱们回家,她爱咋咋地吧,我以后都不管了!”
姜柔早就想走,便跟着母亲准备。钟放见状,立马拦人,“你们走了,她怎么办?我要跟她离婚!”
陈爱荷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在离婚之前,不管你乐不乐意都是她丈夫,你不照顾她谁照顾她,给我滚开!”
钟放被吼得一激灵,不自觉地挪开身子,没敢继续拦人。
姜德山看了一眼手术室,左右为难,最终选择留下来,想亲眼看见姜秋雨没事才能安心。
*
回家的路上,陈爱荷依然气乎乎的。更是恨铁不成钢道:“没想到,她性格越来越像她亲妈了。当初她亲妈也是挺个肚子嫁进咱们家的。因为这事儿,你爷把你大伯狠揍一顿,更是打心底里从未承认过这个儿媳妇。”
姜柔露出惊讶,很意外性格敦厚老实的大伯还能干出未婚生子这种事?
“你爸当初会收养秋雨,也是为了报答你大伯的恩情。那时候你爷爷常年不在家,多亏有你大伯,他俩才能活下来。”
姜柔静静听着,没说什么。
到了晚上,姜德山一脸疲惫回家。见家里冷锅冷灶,他抿了抿嘴唇,用冷水洗了把脸。
然后对隔壁喊道:“师岚,你妈呢?”
师岚正在给孩子辅导作业,听到他的声音,再想起婆婆的交代,忙回答道:“我妈在大姨家呢,她说要过去住几天。”
“咋还跑哪儿去了?”姜德山紧皱眉头,背着手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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