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别三日,定当刮目相看。
三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问题一个接一个。
讨要说法、贸然地道歉、雪中送炭般地帮忙,犹如一片片叶子,从一根枯枝中生长出来。
齐寻有些恍然,他不记得自己是何时来到公司了。
好像过了很久了,好像又没有。
那次他孤注一掷、单枪匹马,结局不幸,他遇到了他这辈子都不想见到的人。
他以为他再也不会来了,可没想到居然有一日,他会带着蓬勃的勇气再度征途,
只不过,这次,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因为齐茗的特权,几人进入三十楼的时候丝毫不费力。
然而他们刚从电梯出来,怀特就已经在门口等候他们了。
齐寻眉宇一皱,手不自觉地捏紧裤缝。
他刚一动,随即被管嘉明牵住。
齐茗直接问:“想必楼下的人已经把消息递上来了。可我记得我早在昨天就给你们公司送过消息,我不放心,就自己过来了。”
怀特伸手,“有什么事情问我就好。”
齐茗不理会他虚伪的笑,直接说:“你不用做出这副善意满满的样子。我这次过来就是想落实投资和股权的事情。”
怀特笑着说:“没问题,慢慢说。”
“就在这说吧。”
空气很干,干得人呼吸不畅。
怀特终于不再以笑面对,表情有些僵硬:“齐茗小姐是兴师问罪来了?”
齐茗拢了拢头发,顺带捏捏指甲,不看他道:“兴师问罪说不上,有份文件想必你的秘书已经收到了,要个签字我就走。”
怀特的衣服十分得体,他好像从没在谁面前穿得掉价过,他的精致和整齐,无不想告诉与之接触过的人——他有权利、有钱、有地位。
可往往,一旦与他相沾,那种虚伪的、缥缈的面具就无处遁形,连撕都不用撕,他自己就暴露了。
像是埋藏在花朵下的一摊烂泥,怎么看都是臭的。
他又笑了。
笑容令齐寻恶心得反胃。
怀特道:“齐茗,我们给你赚了多少钱你不知道吗?你现在又是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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