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的儿子,要强制爱北疆王???
怎么说呢,廉深甚至不觉得这需要查,因为……絮果真的很有絮万千当年之风啊。最重要的是,廉深在慌乱中自己吓自己的想着,絮果这不会是蓄谋已久吧?他就说呢,他儿子当年怎么突然就想要个妹妹了。
原来在这里埋着伏笔等他呢!
个小兔崽子!
作者有话说:
*麻爪:方言,过于惊恐以至于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少年时的子弹,打中了如今的眉心:这句话原句是什么我记不太完整了,但大意是这样,少年时的错误会打中中年的自己。出处有说是加缪,有说是史铁生,也有说是别人写给史铁生的书评。因为不确定到底是哪个,就全部都列举出来了。
第127章 认错爹的第一百二十七天:
絮果大概很难想到,他十六岁时因为羡慕朋友有个靠谱的妹妹而也想有个妹妹的举动,会让他在十八岁的时候被另外一个爹误会如此之深。
但这不重要,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他两个爹都脑补了什么。
他此时还在愉快的和他男朋友谈恋爱呢。
絮果发现感情这个事吧,有时候挺像练书法的,只要每日勤加练习,虽然一天两天看不出差别,但日积月累的总会熟能生巧。当然,感情也有完全不像书法的地方,好比,没完没了的练习书法他会腻,但是和闻兰因在一起这件事却不会。
说真的,絮果一开始对此也是有过短暂的担忧的。
他本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从小到大的成长方向都是阿娘说过的什么enf,简单来说就是当一只快乐修狗。
外向的,热情的,积极的,具有包容心与同理心。总会在试图让自己快乐的同时,也带动着让他身边的亲友都高兴起来。
当然,絮果也一直记得阿娘告诉他的:“带动别人快乐,和用讨好的方式委屈自己、让别人快乐还是不一样的。明白吗,宝贝?我絮万千的儿子不需要去讨好任何人,也不会去讨好任何人。阿娘希望你能得到全世界的喜欢,但得不到也没有关系,因为任何人都没有你重要。”
在阿娘的这种教育下,絮果真的很少患得患失,也很少会悲观焦虑,因为他从不担心失去,只会觉得那是对方的损失。
直至和闻兰因在一起后才明白了什么叫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只不过絮果担心的依旧不是闻兰因有天会不喜欢他,而是害怕自己有天像小时候厌倦练习书法一样,在失去了对爱情的新奇后,也对这段感情失去那股冲劲儿与向往。
幸好,他的担忧一直没有生效。
絮果确实在了解了谈恋爱是怎么一回事后,没有了当初那么多的好奇与青涩,但……和闻兰因待在一起这件事本身,就从没有哪一天会让他觉得无聊。
从小到大,无时无刻。
哪怕只是两个人同处一室各干各的,很长时间不说话,絮果也不会觉得尴尬。只会觉得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松弛且惬意。也像他什么都不需要操心的小时候,他会觉得全世界都有趣极了,哪怕只是蹲在路边,静静地看着蚂蚁搬家,亦或者耐心的等待一朵花开。
反正只要能和闻兰因在一起,再无聊的事情也会变得有聊。
甚至只是在某个不经意抬头的瞬间,他们的视线在空中不期而遇的交汇,也会因彼此唇角勾起的笑意而双眼明亮。
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发自心底的悸动,会抑制不住的去想,真是太好了,在我因为你的存在而开心时,你也在因为我的存在而开心。他们就像在彼此的灵魂里种下了一缕阳光,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照亮彼此的心田。
絮果特意观察过,当他们在结束了某一阶段的工作或者功课时,总会下意识地去寻找彼此,获得肯定,获得支持,获得一切他们能够从对方身上得到的情绪。
因为那感觉真的好极了。
絮果还发现,闻兰因哪怕已经这么看了很多回,偶尔在某个瞬间还是会不好意思,会一点点让红晕爬上脸颊,但即便如此不好意思了,他还是会继续坚定不移的看着絮果。
明明好学生闻兰因在,咳,某些方面的技术进步,比絮果可厉害多了。但他就是这么矛盾,渴望与害羞总能和谐又统一的同时出现在他的身上。一如他的性格,不加掩饰的渴求与追逐,永不言弃,也绝不退缩。
絮果有时候会选择就这样亲上去,有时候则会假装没发现的看向别处,可以是手里外皮松软、馅料爽口的灯盏饼,也可以是偶尔一只不经意停靠在窗棂边的蜻蜓,直至闻兰因忍无可忍的上前,咬住絮果的唇,索取关注,迸发出苦苦压抑的占有欲。
爱是尊重,是信任,是理解。
同时也是失控,是嫉妒,是独占。
当然,他们偶尔也会“吵架”。主要的争议点就在于他们太过熟悉的竹马关系,这真的很难平衡闻兰因忍不住在爱人面前耍帅、展示开屏技巧的模仿本能。
好比闻兰因得了一把削铁如泥的短刀,就非要给絮果表演一下虎口转刀以及全握转刀。前者的难度相对难度较低,后者则能拿的更稳,总之都是很帅的收刀动作。如果再衔接一个什么背后收刀或者类似于战舞里的跨腰,那就更完美了。
可问题就是……
这些一招一式,絮果小时候是和闻兰因一起学的啊,他们在外舍拥有一样的武师傅,回来之后还都有连大人当“课外辅导”。闻兰因小时候为了装逼,想跳过虎口转刀直接练习全握转刀,结果一次次被木刀反复打手,那个画面絮果过去不知道已经看了多少回。
不管闻兰因长大后转刀转的再帅,有这么一段童年记忆,也什么气氛都没有了啊。
絮果真的很努力配合了,可他们太熟了,絮果只是稍稍弯了一下眉眼,还什么都没说呢,闻兰因就已经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那闻兰因除了生闷气,还能怎么办啊?
也好比,某次絮果陪着闻兰因批改奏折。如今闻兰因除了给请安折上画小红花以外,终于进阶到可以批改一些稍稍有点技术含量的折子了,当然,真的也就只有一点。类似于有个大臣状告另一个大臣意图不轨、窥伺圣帐,而另一个大臣则申辩是这个大臣昨天猎兔子没他多,因嫉妒而借故生事,今天他敢诬陷别人,明天就敢造反,其心可诛!
这俩大臣都远在北疆,追随圣驾。天知道为什么他俩吵架的折子没有直接送到皇帝面前,反而千里迢迢的来折磨闻兰因的脑子。
但总之一看就是鸡毛蒜皮的打嘴仗,只是非要给对方扣上个不合常理的大帽子。
闻兰因的关注点,也根本不在这俩发奏折互相揭发的奇葩上,而是对絮果说:“兔子!我可会抓兔子了。”
闻兰因觉得他这回这个逼在絮果面前是装得稳了。
他准备详细给絮果讲一讲他是怎么抓兔子的。但絮果也见过啊,他真的很想提醒闻兰因一句,你忘啦?陛下哪次去郊外的围场,咱俩没跟着一起去?就上一回,连犬子未婚妻秦姑娘的哥哥都跟着去了。
咳,这个倒是和犬子没什么关系,秦姑娘的兄长是武骑常侍,简单来说就是皇帝打猎时跟在他身后的气氛组,声势浩大,阵仗恢宏。
当时乌泱泱的那么多人里,就闻兰因与众不同,非要给絮果表演用猎狗和苍鹰配合的狩猎野兔。
虽然理论上来说野兔不好抓,狡兔三窟,到处奔走。但闻兰因的猎狗和苍鹰配合默契,总能一个钻入兔洞,追赶的对方慌不择路,另外一个飞在天上闻声辩位,精准在野兔从某个洞中跃出的瞬间,用尖锐的利爪抓到猎物。一天下来,收获颇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