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师身份特殊,又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失踪,这事必须要上报。”肖力正色道,“这事情你们暂时先不要对外说,等上级回复以后再看。”
事情是在农场发生的,肖力只能先把电话打到褚国平这个书记的办公室去。
褚国平一听到苏舒和三个孩子失踪了比谁都急,立刻将这个消息继续往市里上报。
李老在京市开会,并没能最快的收到这个消息。
但是苏舒是李老的亲外孙女,又是梁振国的家属,梁振国才立了功负了伤,这边妻子孩子就失踪了,这事顿时引起了领导们的重视。
省医院那,胡余生也接到了褚国平打回来的电话,得知了这个消息。
挂了电话,胡余生在院长办公室发了好长时间的呆,他正要去找人商量这会儿该不该把这个消息告诉梁振国的时候,那边,暂时安排去照顾梁振国的护工已经嘴快的把这个消息说出来的。
护工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干活利索不利索不知道,嘴皮子是够利索的,也够碎的。
这些护工平日里没活的时候会帮着打扫医院的卫生,胡余生在办公室里打电话的时候就有一个保洁在干活,那保洁转过头就把这事当谈资说出去了。
这个护工恰好就听见了。
等他去了梁振国病房,看着梁振国住着单人间干部病房,就嘀咕了句,“真搞不懂那些女人,男人都当干部了,还舍得跑呢。”
护工自以为说话声音小声,但没想到闭着眼睛的人并未在睡觉,忽然睁眼朝着他看了过来,吓了他好大一跳。
“领导,我是您这几天的护工,有啥事,您这几天尽管叫我。”护工连忙道,心里一边嘀咕着这个领导不知道是什么领导,看人的眼神也怪吓人的。
“不用,我媳妇儿最多明天就到了。”梁振国道,“我没什么事。”
护工可不想被病人赶走没活干,因为没活干就等于没钱赚。
干部病房住的都是不差钱的,能住在这里的人也都好面子,基本上都好伺候,所以这些病房的护工工作,大家都是争着抢着想干的。
听到梁振国这么说,护工咦了声,道,“领导,您还不知道啊?您媳妇儿和孩子都不见了,肯定是您媳妇儿带着孩子趁着您不在家跟人跑了,这些女人啊,就是不知好歹,当都当干部家属了都不知道好好珍惜。”
护工的媳妇儿早年就和人跑了,所以一听到人和孩子一起不见了,第一个反应就是,人跑了。
但梁振国却清楚,谁跑了他媳妇儿都不可能跑了。
苏舒不是那种人。
所以,梁振国听到不见了,第一反应就是,苏舒和孩子们出事了。
顾不上还没有挂完的药水,梁振国直接拔了针头下了床,也不顾护工在身后阻拦,喊着他。
梁振国一路直接去了院长办公室,在这里遇到了正在和人商量的胡余生。
“哥你怎么过来了?”胡余生一看到梁振国吓了一跳。
“我媳妇儿他们什么情况?什么时候出的事?”梁振国眉头深锁。
“嫂子和几个孩子四天前就不见了,嫂子应该是被人迷晕带上车,三个孩子应该是受到胁迫所以没能及时呼救。”
“那天车上的人找了小河街一个男孩帮忙传话,说嫂子和孩子去市里了,香兰妹子说,那天嫂子正好和她聊过天,说收到嫂子妈写的信,嫂子说,哥你后妈生的弟弟妹妹可能会去农场找你们。”
“嫂子说,如果他们真来农场了,她就带着孩子去市里,眼不见为净,他们见不到嫂子和哥,等不了几天就得回去了。”
“嫂子带着孩子出去有一会儿后就有人来传话,传完话没多久,好巧不巧的,梁晓月和梁晓年真的找到小河街去了,香兰妹子就以为嫂子他们看到梁晓月两姐弟,所以匆匆的带着孩子直接去市里了。”
“就是因为有这事在中间,所以嫂子和孩子不见了这么多天都没被发现,香兰妹子一直以为嫂子他们在市里。”
“直到刚才香兰妹子往李家打电话,李家阿姨说嫂子他们这几天都没去过市里,香兰妹子这才知道嫂子他们出事了。”
胡余生真是恨得要死,恨极了梁振国后妈生的那一对姐弟。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那天下午才到,才让香兰妹子以为嫂子他们躲梁家人去了市里,就没当一回事。
要不然嫂子他们出事,早几天就该知道了。
人不见了,越早发现越早找,就越容易找到线索。
这都好几天了才发现,什么线索都难找了。
所以这事情说来,最恨的除了带走嫂子他们的人,最恨的就是梁家姐弟。
“胡余生,通知一下,我要马上回去,让人给我订票。”梁振国捏了捏眉心,“你留在这里修整,修整过后再回去。”
“哥,你才做的手术!”胡余生惊呼,“现在就出院,你身体撑不住的!”
“撑不住我也得撑住!那是我媳妇儿和孩子!”梁振国低吼,“他们都不见了,我在这能趟得住?”
胡余生顿感无力。
确实如此,身体是一回事,可脑子是不受控制的,行为也不再受控制了。
“哥,那我和你一起回去,至少回去的火车上我们相互照应。”胡余生说完又借用了院长办公室打电话。
医生知道劝不动梁振国,只得放行,但是开了不少药,好言好语的叮嘱梁振国至少药要按时吃,还要尽可能的多休息。
为了照顾梁振国和胡余生两人的特殊情况,上面的人给两人定了当天晚上软卧。
梁振国和胡余生两人回到市里,并没有直接回农场,行李都没来得及放就直奔行动组指挥临时办公室。
林国河和肖力他们都在这,就连程副市几天也都在。
看到风尘仆仆的两人,林国河在心里叹了口气。
“伤势怎么样?”肖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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