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来蒲家之前,她只了解蒲家有三个儿子,老大去世了,由老三继承家族产业。
可没想到,原来蒲又崇并非在蒲家长大。
怪不得蒲家人各个温文尔雅,唯有他那样冷峻霸道。
蒲又岑说完,见孔如琢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犹豫一下,还是说:“之前三弟虽然也投资过电影,但大多是商业片,我的电影我也心知肚明,是叫好不叫座,所以他当时提出要投资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只是为了你。”
雨还在下着,只是比刚刚要小了许多,星星点点坠下,少了几分磅礴的气势,反倒多了三分南国的柔润气息。
孔如琢将伞斜斜倚在肩上,凝视着自伞骨处汇聚成珠的雨滴,许久,才说:“我知道了。”
“弟妹……”
“二哥。”孔如琢打断蒲又岑,微微一笑,“也是我不好,遇事太过急躁,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所有事都怪在又崇身上,您不必为我们担心了。”
蒲又岑知道,自己不能继续再劝了。
言多必失,若是激起了孔如琢的逆反情绪,反倒不好。
他便也笑了笑:“这两天拍摄辛苦了,你先好好休息休息。电影的事不着急,反正烧的也是老三的钱。他惹你生气,就得大出血才好。”
孔如琢被逗笑了,等蒲又岑走后,她回到保姆车上,却坐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
经纪人和小助理都战战兢兢守在一旁,车里鸦雀无声。
半晌,孔如琢说:“替我买支新手机。”
小助理连忙道:“如琢姐,我已经买回来了。”
孔如琢应了一声,将手机接了过来。
小助理手脚利落,已经替她将电话卡插好,按照之前习惯的设置设定好了,只需要孔如琢输入一下密码,就可以使用。
可孔如琢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似是飞倦了的夜鸦。
许久,把手机扔到一旁,合上眼睛:“回酒店吧。”
耽误了这么久,等到了酒店,已经临近傍晚。
孔如琢面无表情地下了车,身后小助理和经纪人一左一右跟着。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走路很快,自顾自上了电梯。
经纪人差点没跟上,在电梯关闭前最后一秒挤了上来,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明明刚刚这位祖宗心情还没这么差,怎么和蒲导聊了几句,看起来更不高兴了?
而且不是那种被人得罪的生气,反倒像是因为做错了事,而有点恼羞成怒的那种不悦?
他一定是看错了吧。
经纪人在心里呵呵自己。
这位祖宗有仇当场报,有气当场出,就算是真的错了,也立刻就补救回来了。
哪会为了自己的错误而这么憋在心里,默默生气。
“叮”地一声,电梯停下,门向着两侧悄无声息地敞开。
这是酒店最高层,整整一层都是孔如琢的豪华套房。电梯入户,连半步都不需要多走。
只是此刻,大门敞开,原本宽敞整洁的房间内,入目可及的,全被摆满了各色鲜花。
小助理倒抽了一口气,下意识道:“好漂亮。”
孔如琢却回头看了一眼经纪人:“你弄的?”
经纪人:“不是我,是不是酒店送的?”
酒店哪会赠送这样的服务?
孔如琢嗤笑一声,下了电梯,脚踩在细密厚重的羊毛地毯上,随手自花海中,抽出一枝银紫色的西番莲。
花还新鲜,上面露珠滚滚,被她抽出来后,水珠滚落在她的手背上,微凉的触感,带着花蜜的清甜。
不必孔如琢吩咐,经纪人已经打电话给酒店,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电梯却又响了起来,这一次上来的人,孔如琢之前也见过一次,是她住院时,跟在蒲又崇身边的那个助理。
见到孔如琢,他行礼道:“夫……孔小姐。”
看到他,孔如琢如有所感问:“这是蒲又崇让你准备的?”
“是,先生说您拍戏辛苦,昨晚吩咐我,让我先行一步,来这里为您准备惊喜。”
“昨晚?”
孔如琢挑了挑眉。
昨晚他们俩还没吵架,甚至算得上是相处融洽。
也怪不得蒲又崇愿意送她一个惊喜。
若是今天发号施令,想必只会要他的助理买花圈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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