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美人已经走到了前面,贾琏对着贾瑭挤眉弄眼。贾珍就在一边介绍:“这是你大嫂子的娘家妹妹,这是二姐,这是三姐。”
两个美人同时再拜了下去,贾瑭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立即站起来。
“原来是亲戚呀,”贾瑭说的时候,在亲戚这两个字上咬的很重,“此时此刻,时地此景,唐突了两位,贾瑭这就回避。”
说着站起来就走,贾珍和贾蓉弄了一个措手不及。贾琏便站起来跟贾珍和贾蓉说:“老三是个读书人,惯有一些正经,你们不必放在心上,我现在追上去把他送走,明日咱们再接着喝。”
说着贾琏追出来了,看见贾瑭已经出了门,外边跟着的小厮把马牵了,正扶着贾瑭上马呢。
“瑭弟,先别上,咱俩走一走,走回去吧。”
贾瑭想了想,便把手中的马鞭和缰绳递给了身边的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和贾琏一块走回去。
宁荣街上没人,安安静静的,贾琏就说他:“你不待着也是对着的,话也说回来了,待在那里也没什么。看出来了吧,那姐妹俩已经被珍大哥哥弄到手了。这是想介绍给你认识。”
贾瑭看了一眼贾琏,心想你将来还娶尤二姐,不对,已经纳进门了,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吗?怎么干了点糊涂事儿!
贾琏被这一眼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着我和大哥哥一起……你想错了,是大哥哥和蓉儿都得手了,我……”
贾瑭一直知道宁国府不干净,而且旁边的贾琏也不干净,想了想就吓唬贾琏:“我给你说件事儿,你自己悄悄的记住就行了。
有的时候那事做太多了不利于子嗣。”
贾琏还以为是什么要紧的话呢,听了之后不放在心上,一笑而过:“太医都这么说。”
“你误会了,我是说和那么多人有那么多的事儿,容易染上花柳病,到时候牙齿脱落,头发掉光,最重要的是,得了这病之后,一儿半女一个都得不到。不信你看看珍大哥哥他们父子俩,我这话说的难听,但是他们家什么时候听到过婴啼?你再去外边打听打听那些窑子里面的常客,看看他们是不是子嗣众多。我话说到这儿,你自己体会吧。”
贾琏还真的被吓唬住了,脸上一时之间黑了起来。
两个人没再说话,贾琏回了荣国府,贾瑭回了东院。
贾瑭洗漱完之后刚躺床上,云芳就迫不及待的想分享一下今自己今天听到的八卦:“我跟你说一件事儿,我今天听见有婆子背地里面说秦可卿。”
贾瑭转头看着云芳:“说什么了?”
“就是扒灰呗。我听的意思是瞒着珍大嫂子的。话说回来,要是大嫂子知道了,肯定不会对秦可卿那么好,你不知道,从秦可卿嫁进来到如今,大嫂子对这个儿媳妇儿不说掏心掏肺,也确实很不错了。”
没让人家立过规矩,没难为过人家,真的做到了待她跟待女儿一个样,虽然两个人的年龄差有点小,说是对待女儿有点儿夸张了,但是对待亲妹妹也就这个样子了。
因此云芳比较好奇秦氏的心路历程,想问问她周旋在父子之间是怎么每日还能欢笑度日的,这等于撬了婆婆的墙角啊!
贾瑭今天真的被宁国府给刺激的想要大喊一声舒缓压力,听云芳把这个八卦分享完毕之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拉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别提了,我现在听见宁国府这几个字都恶心的想吐。跟他们一比,荣国府也就是有一点儿账上的小瑕疵,简直不值一提。以后别跟我说他们家的事了,我不想听,恶心都要恶心死了。明日我还要进宫呢,不说了,睡觉。”
贾琏回家之后,看到王熙凤和平儿正抱着孩子在灯下哄,看到娇妻美妾,他心中那股蠢蠢欲动又开始闹腾了起来。
“都在干嘛呢?”说着走了过去。
王熙凤抬起头问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在东府喝酒吗?”
贾琏也没瞒着:“那边大奶奶的两个妹子来了。”
王熙凤听了有些疑惑:“她们来了和你们回来这么早……你们和你们的,她们来她们的……”
“是珍大哥哥想给瑭弟介绍他的两个姨妹为二房,刚开个头还没挑明呢,老三就要走,我也跟着一起回来了。”
王熙凤且信且疑:“你们在外边弄的那些鬼事当我不知道呢。怎么,琏二爷没在那边喝几杯把人讨到咱们家来?”
王熙凤在灯下一脸薄怒,但是在贾琏看来,那真的是灯下美人,分外炫目。
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递给了平儿,嘴里说着:“话怎么这么说呢?那是大嫂子家的亲戚,哪能不尊重!”
平儿就说:“我不止一回听说这事儿了,那边府里尤老娘带着俩闺女来打了好几次秋风了,传出来不少风言风语。”
贾琏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和咱们有什么相干,也是那边大奶奶管家不妥,这种话怎么能说出来呢?算了,这是人家的事儿,姐儿睡着了吗?”
王熙凤还没发现贾琏和外人眉来眼去的事儿,而且贾琏如此只是和家里的丫鬟有勾搭,所以嘴上说几句也就算了。
夫妻两个中间隔的闺女,小声的说着话,倒也温馨。
平儿把贾琏的东西收拾起来,转头一想,刚才贾琏那话说的不对。
现如今管家的不是珍大奶奶,而是小蓉大奶奶。怎么现在大家都说蓉大奶奶的好,出点事儿却怪到了珍大奶奶的头上。
不过因为不是自家的事情,也就想了想,转头抛在脑后了。
一会儿收拾了东西,贾琏躺下去,怀里面搂着媳妇儿却睁着眼睛回想着尤家的两位姑娘。
那俩姑娘可真是人间尤物,可惜了,如今是珍大哥的人,却不能弄上手。
第65章 寒冬月
对于贾瑭来说,贾珍的事儿值不值得管?
按道理说,应该管,但是这事儿真不干净,谁管谁一身腥。贾瑭想把荣国府拉出泥坑都够费劲了,实在是没多余的力气去管宁国府。
所以他当做没看到,第二天天不亮他就醒了,他起的比云芳早,一边收拾一边跟云芳说:“我在外面买了些不值钱的玩意,今天大概会到,你收着给孩子们分一分,有剩下的,你去给宝玉他们几个分了吧。”
云芳躺在被窝里不想动,实在是冬天有些冷,能够猫在被窝里就绝不会把胳膊伸在外边。
听着贾瑭说话,云芳还带着困意打了一个哈欠。
“这事好说,要是大老爷问你带什么东西回来了呢?”
“实话实说,反正我出去不会往家里面带一两银子的,你让他死了这一份心吧……算了,我去跟他说。他要是再问你要外面孝敬的钱,你跟我说,我去找他理论。
这毛病不能惯着他,不缺他吃不缺他喝,正经该花钱的地方我把钱拿出来了,他还要钱干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