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云芳和贾瑭一人一口给了他一个亲亲。
小家伙心满意足,一定要再还给妈妈一个,在妈妈的脸上回来一个湿漉漉的亲亲之后,小家伙困了,在妈妈的怀里拱了几下,没一会睡着了。
看着胖儿子,云芳就想到了蘑菇:“闺女要学骑射,我虽然觉得能强身健体,只是到底有些危险呢。”
“做好防护就行,闺女的骑射师傅不好找,毕竟女骑师比教授琴棋书画的女先生还难找。不过这事儿只要用心还是能找出来的。你怀里的胖子以后想学,师傅好找,家里就有。”
“别胖子胖子的,我们有名字,我们叫贾桂……不知道为什么,我听见这个名字总是想起来某个汉奸的盛世美颜。”
贾瑭也跟着笑起来了,笑完之后,他跟云芳说:“名改不了了,但是我想好了他的字。”
“贾桂,字什么”
“失疴。”
“啊?”哪两个字?
贾瑭就翻身搂着他们母子,“你看,霍去病,辛弃疾,这名字听着是不是鹤立鸡群,震古烁今?”
“哦,你是他们的迷弟,以前没看出来呢。”
“对啊,男儿谁不崇拜冠军侯,而且辛弃疾那是文臣里面最能打的,武将里面文采最高的。咱儿子以后就叫贾失疴,反正我口才不好,没法给你说他们的一生是多么的精彩,我想让儿子也有精彩的一生,有远大的志向,有与之匹配的本领,有满身浩然之气。就跟蘑菇说的那样,和姑姑们不一样,让儿子和他的祖辈们也不一样,简而言之,要活出个人样出来。”
云芳伸手搂住了贾瑭,两个人相视而笑。
第二天,云芳正在荣庆堂后面的大花厅里查这一个月的账,跟大管家单大良的媳妇说着这个月放月钱的事儿,就看到黄晶急匆匆的跑过来。
“奶奶,咱们三爷要去孝慈县查看水利,常随说让您找人打包衣服呢。”
云芳一副很惊讶的语气问:“有没有说去多久?”
“没有说,好在孝慈县也不是很远,回头缺什么再送也是可以的。只是今天早上三爷出去的时候并没有多带衣服。先把换洗的厚衣服送去一些吧。”
云芳立即打发黄晶去准备,同时也让人跟那些随着贾瑭一起出门的长随家人们说一声,让他们也准备衣服一起送走。
吩咐了之后,云芳对单大良家的说:“拿着对牌去账房吧,跟账房说是支取这一个月的月钱,下次月底的时候,你们再出现这样的纰漏,我是再不会饶了你们,生老病死的事儿怎么不报上来,哼,打量着我不知道呢,这是想瞒着多得几个月的月钱。再有下次,我也不顾着你们的老脸,扣你们一年的月钱,谁家瞒报的全家撵出去。你们要是再三再四出这样的事儿,也别当管家娘子了,回去等着分配差事吧。”
香草把对牌递给了单大良家的,这个管家娘子接了对牌应了一声,退出去支领银子去了。
云芳就跟其他人说:“有急事儿下午去东院找我,没有的明天再说。我要回去看着给三爷收拾东西,回头要是老太太和大奶奶找我,你们跟她们说一声。”
这时候王熙凤的书童彩明跑过来,对云芳说:“三奶奶,我们奶奶请您去东府一趟。”
云芳问他:“有要紧的事儿吗?”
“我奶奶说有。”
云芳想了想,“你先回去,就说我吃了午饭就去。”
彩明得了话就跑回去了,云芳带人回去给贾瑭收拾衣服,装了不少的肉脯和干果,还让人捎了一包姜糖过去。
中午带着两个孩子吃饭,蘑菇上午练习拳脚,很兴奋,还不知道练功的苦,对明天很期待,小丫头天真的说:“妈妈,你等我学成之后上树给你撸榆钱吧。”
我为什么要吃你以后撸的榆钱?你学不会我也不缺榆钱啊!
但是看到女儿兴致勃勃,不能打击,于是云芳很高兴的和女儿三击掌,做了君子约定,以后蘑菇给妈妈撸榆钱,妈妈给蘑菇准备好骑具。
吃了饭,云芳和孩子们说了话,又把他们身边的人嘱咐了一遍,这才去了宁国府。
宁国府特别热闹,有些马车已经停到别的街上去了,荣宁街上没空地放马车了。
贾家的女眷们也天天在这里陪客,对于那些家里条件不好的人家,更是全家都来,有吃有喝还有炭盆,只需要一天在这里陪着哭几声就够了。
对于王夫人和邢夫人来说,她们不稀罕这里的炭盆和吃喝,但也必须要来。特别是王夫人,她是迎来送往的主力,如今笑的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
邢夫人以前还羡慕她能和众位诰命夫人说说笑笑,这时候是一点都不羡慕。
王熙凤不在迎来送往的队列里面,她负责的是管理整个葬礼,有独立的办公场所,累了能找个地方睡了午觉,对自己好简直是太容易了。
云芳来了宁国府不往太太夫人们那边去,先是去看看了珍大奶奶。
珍大奶奶看到云芳过来,有气无力的说:“你也是,都想不起来陪着我说说话,我一个人没意思。”
“这不来了吗?我们那边忙的喘不上气,我如今抓住几个姑娘给我干活呢,但是帮忙有限,老太太说她们年纪小,让我不给那么多活儿,姑娘们还有学业呢。家里人口多事儿也多,我们家有奴才的老娘去世了,瞒了两个月,就为了多领月钱。唉!”
“兰儿娘最近干嘛?”
“别提了,二太太让她抄些经书,说是供在佛前给珠大爷祈福。”
珍大奶奶跟着叹口气,“她也真是命苦,八成是在我这儿住了几天,让婆婆恼上了。我闲着也没事儿,你让她的丫头来一趟,跟我说抄的什么经,我帮着她抄一些。”
“你也要养着。我听说你胃疾又犯了?我给你带了些南方的粳米,我娘家前几天送来的,你回头让丫头给你煮了,听说吃了养胃。”
珍大奶奶拉着云芳的手:“我这是老毛病了,你二嫂子天天看着人给我煮了粥端了小菜来,我已经吃了几天了。好了些了,胃里只是小毛病,主要是我心里不痛快。”
云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
珍大奶奶就说:“前天我们大爷来了。”
“来了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你指望着爷们来说一句软话?哼,他说,让我继母和那两个妹子搬出去。”
就这?
“对啊,说什么让她们搬出去,我消消气,唉!我是为这个气倒的吗?就算是以前那两个和他的丑事闹出来的时候,我躺了几天,他来说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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