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爹跟催命一样,开始催他了。
虽然大家都清楚西北军一多半都是国公府在养着,但他就算是有什么动作也?不好做的太明显。
毕竟明诚帝如今越发的忌惮太子和他家,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他正想着,忽然感觉到腿上又多了一个头。
他的呼吸停了停。
没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默认了随便她。
车上带着国公府的标志,一到城门口,就被?顺利放行了。
不过入城后?,因为人比较多,所以马车走的很慢。
如果坊市的那条街,马车只能以龟速强行。
四周吆喝声不断,一片热闹。
听着外面的喧嚣,傅淮安非但不觉得烦,反而因为这样简单平和的日常眉心舒展。
之前地?动受灾的灾民已经因为六皇子出的银子得到了极好的安置。
虽然他的目的不纯,但他至少?做了好事?,不至于让那些贫苦百姓这样寒冷的腊月忍饥挨冻。
只是最近六皇子的动作有些频繁。
虽然他比较倾向于太子,平日做事?,也?都?以太子为主。
太子的几个弟弟都?不是省油的灯,每个人以及身后的势力都有各自的小心思。
太子仁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计较。
但若是他们?的手伸的太长,他也?不介意当那柄锋利的刀。
姑母和他娘都去世的早,他在宫中与太子一起长大,几乎拿他当嫡亲兄长。
他坚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亲人。
而且不说感情层面,单说太子出事?,他们家作为被皇帝忌惮的太子母族,必定是要被?清算的那个。
……
傅淮安将最近做的事都在心中过了一遍,思绪不知沉浸在什么事?情中,都?没发现马车竟然停了下来。
赶车的陈伯回头,隔着帘子低声道:“世子,前面有宗亲纵马,伤了人,路堵了,怕是一时半会儿过不去了,得等着了,要绕道吗?”
傅淮安想了想,反正甄娴玉也知道他上了马车,什么好隐瞒的,不怕她一会儿醒了发现他,于是便没答应绕路。
是他没想到,就在这里停了一会儿。
竟然就遇到了七皇子。
准确来说应该是他看见了马车,特意找了过来。
隔着马车的帘子,七皇子的声音格外的殷切,“少?夫人?没想到这么巧,竟然会在这里碰到你。”
傅淮安:“jsg……”
七皇子根本不知道马车里面还?有傅淮安,是一只开了屏的孔雀一样?。
在语气里面都能听到,他挖墙脚所做的努力。
那时在酒楼分开后,他消停了好几天?。
傅淮安还以为他就此便放弃了。
却没料到,他竟然还不死心。
傅淮安冷冷的扯了扯嘴角,不愧是一母同胞,与二?皇子一样?,竟然都?看上了他的夫人。
他低下头,用手拉下披风,目光落在她红扑扑的脸上。
第一次正眼认真的打量她的样子。
她闭着眼睛睡着了的样?子,看起来很乖,一点都不像清醒的时候那样气人。
长长的睫毛又黑又浓密,一对弯弯的黛眉如柳叶,衬得肌肤细腻雪白。
傅淮安没瞎,以前就知道她长得好,但他打量后?,真的看不出来,她到底哪里引得两个皇子都为她神魂颠倒。
傅淮安忍不住抬手,下意识的捏在了她的脸上,想仔细瞧瞧。
车外,七皇子还?在喋喋不休,“前面乱的厉害,怕是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过去。
现在天?这么冷,虽然马车里燃了炭火,到底还是会觉得有些冷。
我在旁边的酒楼定了包间?,少?夫人若是不介意的话,不如上去暖暖吧。”
傅淮安:“……”
他冷哼了一声,坐在车内,想听听七皇子明知道甄娴玉是他的妻子,还?能说出多么不合时宜的话。
但看着甄娴玉睡得那么香,自己坐在这儿听她的烂桃花大献殷勤,心?理又觉得不舒坦。
原本是不打算暴露自己的行迹,但他实在是不想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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