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何晓琴觎觑严泽恒的事,一来这只是她的猜测,二来,传出去不仅影响何晓琴的声誉,也会对严泽恒造成一定的影响。
现在社会局势不稳定,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弄得人心惶惶。
低调,是明哲保身的好办法。
还有,这个时候更要懂得尽量谨言慎行。
白营长跟何秀英结婚十几年了,他岳父母一家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
何晓琴没考上大学,这事怪不了严家,况且严家已经帮她找了份工作作为补偿了。
何晓琴是通过严母的关系进入粮站当临时工的,她一进去,严母就走人了,以致她当了两年多的临时工也没有获得转正的机会。
红-卫兵闹得风起云涌,许多工厂、商店、单位停工停业。
正式工都过得如此艰难,更何况何晓琴这个临时工。
这不,她被辞退了,没了工作。
严泽恒年初调来海岛,他的级别比白营长大,是白营长的上级。
白营长知道严泽恒跟何秀英来自同一座城市后,免不了就想打听一下严泽恒的事。
向谁打听?
自然是他大舅子,何晓琴的父亲。
何父对严家不熟悉,但何晓琴跟严泽锐可是做了多年同学,于是,何父就问何晓琴,何晓琴也就知道了严泽恒在海岛部队。
何晓琴是在九月底的时候被辞退的,无意间听说江雨他们要去随军,她闲着无事,打着看望姑姑的名义,抢先一步跑到了海岛这边来。
她比江雨他们早来了两天。
至于跑到海岛这边来干什么,其实她心里也不清楚,想来就来了,如果能在这边找到份工作,那就再好不过。
白营长:“你们是怕晓琴缠上你们,所以才想疏远她,跟她保持距离?”
江雨不承认也不否认,她委婉地提醒道:“晓琴一个未婚姑娘,还是多注意点比较好,你说是吧?”
白营长又不是傻子,他当然看出何晓琴对严泽恒比较热情,对江雨这个昔日的同学却冷淡得很,但他没往那方面去想,经江雨这么一提醒,他露出了不敢置信的震惊之色。
江雨又向他扔下一记重磅炸弹,“何晓琴曾对我小叔子表白过。对了,两年前,何家还闹过让何晓琴跟我小叔子订婚,让我小叔子娶她。我小叔子当时年纪太小了,他才十七岁,家里没同意。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小叔子说他跟何晓琴只是同学,没有男女之情……”
白营长越听越尴尬,说不出一句话。
安抚好夏夏,严泽恒放她下来,让她自个儿玩去,他则朝江雨他们这边走过来,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江雨:“聊八卦。”
白营长回过神来,歉意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话落,转身就走。
严泽恒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禁纳闷道:“白营长这是怎么了?”
江雨感慨地道:“没想到白营长是何晓琴的姑父,这个世界可真小!”
严泽恒:“咱们不是来赶海的嘛,无关紧要的人,提她干嘛?”
江雨捏着下巴,上下打量着他,“气宇轩昂、英姿飒爽、长相俊朗、帅出天际 ……”此处省略一连串夸赞他的词,“难怪人家小姑娘对你念念不忘,都追到海岛这边来了?”
严泽恒哭笑不得,“胡说什么呢?”
“可惜,你是我的男人,别的女人只能看不能碰。”江雨挽起他的胳膊,“只有我能碰你,哈哈~~”
严泽恒:“……”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呢?”
江雨气得打他,“我哪里说胡话了?你难道不是我的人?不是只有我能碰?哼,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有了外心?你该不会是瞧上何晓琴了吧?”
严泽恒都被她整无语了。
她自说自话道:“哎呀,你别生气,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可是军人,咱们这可是军婚,军婚是受保护的,对吧?破坏军婚会有什么处罚吗?”
严泽恒好气又好笑地使劲揉她的发顶,“你啊!”
江雨顺势抱住他的腰身,还在他腰间敏感处捏了一把。
严泽恒的呼吸不由得变得粗重起来,他按住她作乱的手,“别闹……”
这是海边,公众场合,得注意形象,江雨适可而止,“我去看看夏夏。”松开他,溜了。
严泽恒:“……”
真是拿她没办法,又爱又恨。
这次赶海,因为被其他事耽搁了,再加上又是第一次,江雨他们并没有收获多少东西,不过,他们也只是单纯地想过来体验一下赶海的乐趣而已。
赶海确实挺好玩的,没什么收获他们也不在意。
夏夏这个小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特别喜欢螃蟹,明明告诉她不要用手或用脚去碰螃蟹,可她偏偏不听,结果,手指不慎被螃蟹夹住了,她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江雨强行憋住没有笑,她伸出手,想方设法让螃蟹松开夏夏的手,她的手才伸到半空,就被赶来的严泽恒握住,“不要拿手去碰。”
他抱着夏夏,跑到一处小水滩上,把夏夏的手和螃蟹一起放入水中,同时敲了敲螃蟹的背,螃蟹这才松开钳子,夏夏的手终于得救了。
小丫头伸出被咬那根手指,冲严泽恒道:“爸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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