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穆:“停……在你眼中我是那种一毛不拔的资本家吗?”
简述被问得一愣,咽回去脱口而出的“难道不是吗”,他又开始反思。
一直以来,席穆确实表现得目的性极强,但与此同时,他的目的与金钱的关联并不明确。再加上简述知道了对方并不是从小到大生活优越的富二代,而是大概率拥有一个悲惨的童年。
自己似乎连这样的想法都不该有。
“不是……我。”
“我决定起诉席望龙了。”
“啊?”
突然跳跃的话题,让简述无所适从。他愣怔地看着席穆,对方低头没有看他。
“王敛多少和你说过一点我家的事情吧,他一向藏不住话。”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简述用沉默表示默认。
席穆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应,而是继续说道。
“小时候我一直会想,会不会有人出现,把我和妈妈救出去,他肯定是个英雄。”
“长大一些之后,我知道了世界上不存在这种人,我得自救。”
“成年之后,我更是发现,大部分人的大部分行为,都是一种潜在的需求置换,你从别人手上得到什么,就得付出其他的等价物。”
“但是,”席穆微微顿住,语气多了一点他自己也没察觉的羡慕。
“如果回到小时候,有人愿意不计回报地帮助我,那时的我应该会很开心吧。”
说完,他抬头和简述对视。
“你可以去做那些事,简述。但得有个期限,我不是慈善家。”
“我给你一年时间,在公司净利润可以覆盖成本的前提下,你拥有最大的权限调度人员。当然如你所说,这个企划的版权要归公司所有,相关内容也需要另外开新号发布,盈利后的分成和你的合同一致。”
被天大的惊喜砸得头脑发热,简述深吸了口气缓解情绪,他郑重地回答,“可以。”
话到这里其实谈论差不多就可以结束了,但简述没有起身离开。
片刻后,见他还坐着不动,席穆疑惑,“还有事?”
“嗯……”简述迟疑开口,“你真的起诉你……席望龙了啊?”
席穆被他逗笑了,“我起诉他你不高兴吗,之前不还因为我没有切割父子关系生气了吗?”
原来对方知道当时自己为何生气,简述感到尴尬,又有点难以言表的羞愤。
“和我也没啥关系啦……呃,那你伤情鉴定的结果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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