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心和莫桑同时一退三米远,蓝心道:“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几则消息没有翻译,先回去工作了。”
而莫桑道:“我去巡逻——”
话没说完就被索兰度打断:“难得今天好不容易凑齐四个人,就打一局。工作可以先往后放一放,今天可有客人在这里。”
蓝心毫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坐在了楚辞身边,莫桑队长,脸更黑了……
十分钟后,楚辞终于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和索兰度打牌。
因为他!
出老千!
出老千就算了,你至少不要让别人发现,索兰度首领出老千的技术和西泽尔做饭剪头发有的一拼,简称,明目张胆的耍赖皮。
但即使如此,打了五局下来,依旧有一局是索兰度输了,他的牌技烂得令人发指,典型的又菜又爱玩。
第六局开始的时候已经过了次日零点,蓝心打了个呵欠,随口问:“还没有开始吗?”
莫桑疑惑道:“这不是开始了吗?”
蓝心笑而不语,索兰度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门外。
楚辞拨拉着手里的牌,一张一张打出去,雪花一般在桌上铺了一层,火光明灭摇曳,大片斑驳迷离的光圈投下来,如同灰色的帐萦绕着牌桌起舞,牌面上那些奇形怪状的方块似乎也跟着开始跳舞,蓝心白皙纤细的手指将它们一张一张拣起来,排列、重叠,重新洗牌。
哗啦啦。
像是混杂着泥沙的流水。
她一遍一遍的洗牌,那单调的声音一遍一遍在大厅里响彻,可是索兰度和楚辞都坐着没有动。
某一刻,外面似乎有些别的动静,按捺不住的莫桑起身要出去,却被索兰度喝止:“莫桑,坐下。”
莫桑指着大门:“外面有声响,我出去——”
“坐下。”
这是楚辞自见到索兰度之后,他第一次动怒。
浓重的眉压下来,像是两团乌云,他眼中压抑着雷暴一样的愤怒,可是嘴唇却紧抿着,神情一动不动。
莫桑退回来,慢慢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半晌,大厅的门被敲响,蓝心叹了一声。
巨大沉重的门轧轧地推开,一队卫兵走进来,楚辞抬起头去看,走在最前的两人押解被五花大绑的卢瑟。
莫桑愣了一下:“这是——”
“你不是早就怀疑眼镜城有间谍吗?”索兰度沉声道,“这就是。”
莫桑的眼瞳逐渐瞪大,他霍然站起来,因为动作过大而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哐啷”一声重响,余音在空旷的宴会厅里回响不绝。
“他交给你审讯,”索兰度道,“两个小时之内我要知道结果。”
“是。”莫桑低沉的应了一声,招呼那队卫兵离开。
大厅里就剩下楚辞、蓝心和索兰度三个人。
“这就是,”楚辞抬了抬眼睛,“你今晚特意留下我的目地?”
“是我对你的感谢,”索兰度笑了一下,但是笑意很快隐没无踪,“我早就怀疑他有问题,但是苦于抓不到马脚,你提供的消息恰好验证了这一点,卢瑟是奥克利的人。”
“你是故意在他面前提及边区的探查情况的?”楚辞抱起手臂,“所以他今夜才会冒险去情报室,想要将消息传递给奥克利?”
“我故意将你给我的联络器放在他可以找到的地方。”索兰度道。
楚辞道:“那么,你之前说的那些,边区的消息,也都是假的?”
“是的。”
“真实情况呢?”
“奥克利的运输车队已经过了雾渡河,”索兰度道,“但是我们没有找到他们。”
楚辞:“……”
凉了。
他挑眉道:“那你还有心情在这打牌,抓卧底?”
“我无法确定卢瑟到底是奥克利的人还是其他势力派来的眼线,只有确定了他是奥克利的人,才能审讯他。”
“那如果卢瑟这里审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呢?”楚辞问。
“这才是我今晚请你来的真正目地。”
索兰度坐直了身体,他的双手交叠着搭在桌面上,眉头依旧沉沉压着,仿佛一个欲雨的阴天。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却依旧带着些沙哑:“我想请你帮我找出奥克利的运输车队。”
楚辞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我能找到?”
“我知道你的精神力很厉害。”索兰度认真的道,“只要你愿意帮我,我可以答应帮你做三件事,倾我所能。”
楚辞看着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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