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桉听他这么说,心里有些膈应,沈清安决计不会在外人面前说他的好话,这样子虚情假意,恐怕是另有所图,至于江绪,浓情蜜意,说出来都折煞他了。
“沈清安说的不是真的。我不想跟江绪好了,他不肯分手,就把我锁在别墅里。”
夏景逸一听,眼睛瞪得溜圆,气愤不已,“居然还有这种事?牛不喝水强按头啊?你等着,我现在就把这些新闻卖给那些营销号,保准让江绪吃不了兜着走!”
“不用不用。”林桉赶紧摆手,他已经够麻烦夏景逸了,更何况这本就是他和江绪的私事,没必要牵扯进无辜的人。
夏景逸狠狠骂了一路,等临近车站了,才担忧地转过头来,看着林桉清瘦的脸颊:“小桉,那你这么回去,江绪那个睚眦必报的性格,他能放过你吗?”
林桉打了个冷战,有些心虚地绞着手指,“现在是法治社会,容不得他乱来的,更何况他还是公众人物。”
夏景逸看着他自我安慰,还欲说些什么,但到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你这么着急忙慌的出来,肯定没带什么钱,这卡你先用着哎,别推辞啊,我不是给你白用的,后面还我就行了。”
林桉本来还打算拒绝,毕竟经过江绪的教训,他已经不敢再跟别人有什么金钱上的往来了,但夏景逸目光赤诚,卡抵在他的胸前,激的他鼻尖酸涩。
夏景逸笑了笑,摸摸他额头上的伤,这是他被江绪强迫的时候磕的,本来林桉早已习惯江绪的粗暴,可被人一抚慰,也还是会感到疼。
“谁都会遇到难处,别因为不值得的人伤了心。下次见你,希望能看到一个嘴角向上的林桉。”
林桉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点点头,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夏景逸看得一瞬间有些呆滞。
那是一种很熟悉的,又很陌生的感觉,像是冲破心里瘠土的桎梏,蓬勃地生长起来
第十章
为了确保江绪查不到他的行踪,林桉没有坐高铁,而是单独包了一张车回怀城。
他本身有点晕车,路途颠簸,林桉感觉胃里翻江倒海,五脏六腑仿佛拧在一起了,痛得他捂着肚子倒在车后座,上下牙咬的咯咯响。
司机从车前镜里看到林桉小脸苍白,顿时有点害怕,紧张地问:“先生,您没事吧?需要我送你去医院么?”
“不、不用。”林桉拼命摇头,尽量蜷缩身子想让自己舒服些,他现在不敢节外生枝,赶紧回家才是最保险的,至于什么胃疼,可以回怀城再去医院检查。
司机忐忑不安地偷偷乜他,心道这人真是奇怪,明明不舒服却死活去医院,这到怀城还得好几个小时,要是一不小心死自己车上了可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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