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奶奶这时候也看出来陆则怿有体己话要跟她说, 她笑眯眯地,“跟奶奶有什么隐私话要说?”
陆则怿看向陆奶奶,开了口, “您昨天回来是跟应渺说什么了吗?”
陆奶奶还以为是有什么离婚的好事, 结果一听陆则怿这话, 她脸色登时不好了, 她瞪大眼, 一拍桌子, “她又跟你告状?那个死丫头,我说她什么了,一点小事就跟你告状,她那张嘴平日蹦不出一个屁,打小报告倒是能舍得张嘴叭叭了。”
陆则怿按了按眉心,道:“奶奶,她是您的孙媳妇,有名有姓。”
陆奶奶吭气:“她跟你编排我这个长辈,我还不能生气喊她一声死丫头?阿怿,你心是不是全歪到她哪里去了?奶奶在你心里没一点份量是吧?”
“您别这么想。”陆则怿:“她没跟我说您任何坏话,是我自己猜测,奶奶,应渺不是喜欢背后告状的人。”
陆奶奶撇了撇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她中气十足道:“阿怿,我可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我就是让她床上温顺点,你自己看看你身上那些痕迹,哪有好姑娘是舍得这么抓自己丈夫的,你小时候伤了手指头我都心疼死了,她倒好,真舍得往你身上祸祸,一点也不像个贤妻,阿怿,要我说你跟她离婚吧,你看看媛媛也很好的,长得漂亮又有能力,进退得体,落落大方,性格温顺会社交,多适合做你妻子,而且她绝对不会在床上把你抓成那个鬼样子。”
“奶奶。”陆则怿:“姜媛只是家里收养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我跟她不会有任何可能,您以后别再说这种话。”
陆奶奶不高兴。
陆则怿记起昨晚夜里应渺的话,他看着陆奶奶,声平淡,“奶奶,以后我跟应渺之间的事您别插手了。”
陆奶奶立即眉头倒竖,扬声:“阿怿!奶奶教导她还不是心疼你!心疼你身上都是血糊糊的抓痕,你这话什么意思?在怪奶奶多管闲事吗?”
“不是在怪您。”陆则怿:“奶奶,我不介意,应渺她是我的妻子,她把我抓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介意,她抓我咬我,我很开心,起码她在我这里有情绪反馈,奶奶,我娶她并不是把她当成一个躺着受着一言不发的泄欲工具。”
陆奶奶被他这番坦白气到了,“行行行,你这么享受被她伤害,我不管你!你只当是我老太太多管闲事!这么多年,我真的是白疼你了!你走,别在我面前气我!”
晚上的时候,陆奶奶在卧室闷着没出来吃完饭,陆志军问了声,“阿怿,你奶奶怎么了?”
陆则怿看了眼低头吃饭不作声的应渺,答陆志军的话,“一会我过去看看。”
吃过晚饭,陆则怿去敲陆奶奶的卧室门,没能进去,姜媛从里面出来,面上纠结道:“奶奶现在这会说是谁也不想见,阿怿哥你先回去吧。”
陆则怿:“记得让奶奶吃点东西。”
姜媛笑道:“我记着呢,厨房里的阿姨正在忙活奶奶爱喝的汤,我一会端进去。”
陆则怿转身下了楼,姜媛站着目光眷恋看了一会陆则怿高大的背影,直到他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再也看不见,她才收了回去。
推门进去,陆奶奶靠坐在沙发上,面色阴郁着。
“我就说那个死丫头手段多心机深,我就是教导她一两句,她扭头就跟阿怿吹床头风,现在阿怿都因为她来质问我这个奶奶了,她是不是特得意!等再过一段时间,我看她都能撺掇着阿怿跟我们分家了!”
姜媛笑着坐过去,给陆奶奶捶肩,“奶奶,不至于,分家这么大的事,即便渺渺姐有心撺掇,阿怿哥也不会糊里糊涂听她的话,阿怿哥大事上拎的很清,您又不是不知道。”
陆奶奶气的重重拍了一下大腿,“英雄都难过美人关!再拎得清也抵不过那死丫头床头风一直吹!那死丫头敢这么气我,我是再也受不了她来当我的孙媳妇了!简直无法无天!我必须得让阿怿跟她早早离婚!不然我早晚能被她气死!”
姜媛带着笑,轻声细语道:“哎呀奶奶不至于,渺渺姐不喜欢社交人又不爱说话,阿怿哥又坐在集团高位,社交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两人完全不是一路人,您不用做什么,两人或早或晚都会分道扬镳。”
“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陆奶奶眼睛一亮,“那死丫头平常都是能宅着绝对不动,朋友也就那么固定一两个,让她抛头露面做主持还推三阻四,明显厌恶社交。”
姜媛说:“奶奶,您别操心她了,我去给您把晚饭端过来,您吃点,免得阿怿哥担心。”
陆奶奶想到什么,心情恢复了点,她道:“行,你去端吧!我现在就觉得特有劲!”
陆则怿回了卧室,推开门时,视线里没有应渺的身影,他走进去关了门,浴室的门开了,应渺从里面出来,唇色偏白。
他站在卧室玄关处松衬衣的纽扣,看着应渺道:“昨天奶奶说的话不用放在心上。”
应渺提不起来力气,淡淡“哦”了声。
陆则怿多看了一眼她,应渺不管他,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闭着眼,手在被子下摁着小腹揉了揉。
陆则怿进浴室洗澡,冲洗好后,他披好睡袍,往外走,余光瞥见马桶旁侧的置物柜上放着的拆了的一盒卫生棉,他顿了顿。
应渺很少痛经,这一次却诡异地痛了起来。
小腹一阵阵抽痛,痛得她几乎想下床翻医药箱找布洛芬止痛了。
床另一侧有了悉索声响,陆则怿上了床,隔了一会,应渺察觉到他趋近,她不等他贴过来,她道:“我来例假了。”
声是遮掩不住的虚。
身后男人却依旧在靠近,直到应渺被他侧躺着抱进了怀里。
她拧眉,抿紧唇,“陆则怿,憋几天你也不会死。”这种情况还要拿她泻火的话,那陆则怿就是纯纯精、虫上脑的变态。
陆则怿没说话,两只修长手臂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一只大手直接罩在了她的小腹上,应渺以为他要直奔目的地,她脸色不好,正要拉开,他却再也没往下,只是将温热的掌心帖在了她的小腹上轻轻地揉,例假导致的抽痛因为他的揉弄缓解了许多。
应渺还是抿唇,手依旧去扯陆则怿的手腕,“不需要,陆则怿。”
“不痛了?”陆则怿在她背后开了口,声有点低。
应渺手握住他的手腕,使劲扯,“不关你的事。”但是他的力道显然不是她可以相提并论的,那只大手一下一下贴着她抽痛的小腹揉着,痛经是缓解了许多,但她觉得却觉得又闷又烦,“陆则怿,别做这种无聊至极的事行吗?”
陆则怿:“困就睡觉,今晚不动你。”
应渺扯不开,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毫无间隙,她能清楚感知到滚烫和热意,她语气不好,“陆则怿,你这样让我很难相信你。”
相贴的不止后背跟胸膛,屁股那完全没办法忽视。
陆则怿调整了下姿势,不碰到她,依旧从她后背环住她,手给她揉着小腹缓解着痛意,他垂着眸,长睫掩着漆黑无比的眸,他声冷淡又低,“应渺,我没有那么变态,在你例假的时候还要跟你做夫妻。”
应渺说:“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陆则怿不再言语,垂眸睨着近在眼前的细腻脖颈,应渺皮肤很白,像上好羊脂玉,全身上下都一样,没有一处是有瑕疵,上面还有着滢滢清香,腰肢也细,两条手臂环着,不盈一握的感觉特别明显。
他调整了下呼吸,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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