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最心狠手辣。
刘承易表情淡淡,语气却很温和,“我的常大老爷啊,我们要的东西没有回到十方楼,这交易还未达成,怎能作数?”
“可我已经把东西交给你们四门主了啊!真的!你可以去问他!问你义父!”
常远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大声道。
刘承易笑着挑眉:“问我义父?”
“对!”常远端猛然颔首,“他知道的,你去问他,找他要东西!我这真的没有了!”
刘承易轻轻地“哦”一了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是觉得他说的对。常远端见状总算是松口气,忽见刘承易弯下腰,盯着他:“那你告诉我。”
“我义父他人,在哪里啊?”他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此话一出,常远端顿时傻了,他哪知刘成人在哪?鬼知道他跑到那个地方去了?!
对上刘承易阴冷的目光,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了,“我这……”
“你不知道?”刘承易忽然笑了。
常远端欲哭无泪,急道:“大人啊!这个我是真不知,你们四门主要去何处,怎会与我说啊?”
“他们从我这拿走东西后,当天便离开了清远镇,并未多说什么。”
“真不知?”刘承易又问了一遍。
常远端摆手摇头,边跪边喊道:“我是真不知啊!大人!你饶了我们吧!”
“可惜了。”刘承易忽叹了一声。可惜……可惜什么?常远端吓得都不敢动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十方楼的手段。
与十方楼打交道这些年,常家虽得到了不少好处,可这日子却过的胆战心惊。
刘承易站起身来,拍了拍手,语气颇为遗憾道:“十方楼要的东西,还从未失过手,竟然东西没了,便以命相抵吧。”
话落,门外的黑衣人立即走了进来,屋内妇孺哭喊一片,常远端跌坐在地上,一个妇人在他身后哭着喊着道:“老爷!给他们吧!他们要什么东西就给他们吧!!”
“给他们吧!!”
常远端:“东西我真的没有了!”
妇人见不行,又哭着冲刘承易喊:“呜呜好大人饶我们一命吧!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啊!饶过我们吧!”
刘承易走过去,从怀里拿出张纸,展开一看那是一张画像,他蹲下身,将画像举在妇人面前,问:“你见过这个人没有?”
“妾身看看……”妇人擦了擦眼泪,盯着画像端详半响,屋子里光线暗,她凑近瞧着,待看清画像里的人后,脸色瞬间变了,那是一种极为惨淡的恐惧。
她张着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话。
刘承易双眼眯起,“见过是吧。”
他语气肯定,妇人连摇头,双眼睁大:“我什么也不知道……我……”
“一个不留。”
刘承易将画像揉碎成一团,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尖叫四起,寒光闪烁,惊起一片尘埃,云过无痕,片刻之后又是一方静谧。
张子澄倚在门外,冷眼瞧着,瞥见刘承易出来,身上沾着血,不禁打趣,“啧啧,又搞这么血腥,不就拿个东西吗?你们四门的人,还真是喜欢……”
刘承易一眼扫来,打断他的话:“你找到人了吗?”
“哪有这么快?”张子澄打开扇子,无奈的耸了耸肩。
刘承易冷笑:“要你来何用?”
张子澄闻言也不恼,他天生一张笑脸,冲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笑道:“找人本就是我的事,你偏要跟来。”
“如今东西没了,还赖我不成?”
扇子摇啊摇,血腥味冲淡不少,张子澄将扇子合拢,睨着他道:“线索到这,如今只有两条路选,一是向北,往边境去,二是往南,看看有没有他们的踪迹。”
说着他陡然一顿,不带商量般,“我带人往北去,去边境看看,你就去常州,我们二人分开去找,快些。”
瞥着他的笑脸,刘承易却摇了摇头,他从怀里拿出一块红色令牌,道:“你去常州,我往北走,有任何消息立刻回报,东西定还在那小子手中。”
张子澄见此物双眼微微一眯,脸上终是笑不起来了,“大楼主竟把这东西给你了,承易兄真是好福气啊!”
刘承易微抬下巴,睨着他,“谁不知道,你与周始从小穿一条裤子。”
“噫,别说那么恶心!”张子澄反驳,眸子里微微透着嫌弃,“谁与他穿一条裤子了,别在这乱造谣啊!”
刘承易冷哼一声,不再多言,收起令牌转头便走,张子澄跟上去几步,嚷声道:“哎,你这就走了,不商量商量?”
“承易兄……”
人很快消失,院里安静下来,四周充斥着淡淡腥味。张子澄打小不喜欢这股味道,他捂着鼻子,回头望了一眼半开的花雕门,语气唏嘘,“害人害己的买卖,终是命啊。”
“大人,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如何?自然是一把火烧了,烧个干净。
天蒙蒙亮,清远镇南边不知怎的忽而起了大火,将整个天都烧亮了,连带着街边的铺子也遭了殃,人多杂乱,喧闹不堪,一辆马车缓缓驶过长街,往城门口的方向离去。
车里气暖,透不进风,楚慕望着车帘外的火光,心里莫名不安,天还没亮时,周始便让她收拾东西,说准备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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