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么事?”傅荣卿厚着脸皮笑,仿佛刚才占便宜的人不是他,端坐着给自己倒水喝,“我是杀人放火?还是偷盗抢劫了?”
商昀秀轻笑一声:“你是什么都没做,我把自己衣服脱了,诱你咬我一口,是我对不起你。”
“你都道歉了,我又怎么会怪你。”傅荣卿故意舔唇,似在回味什么,“秀秀,你和洪锦文不在平阳这段日子,我是吃不好睡不好,都是想你想的。”
商昀秀睨了他一眼,“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还是别说了,这里就你我两个人,说点有用的。今天我找你,是婉君的事。”
“婉君?”傅荣卿皱眉,纠正他:“林婉君。”
商昀秀并不纠结这个问题,说:“她把事情原原本本和我说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现在孤身一个人,自己的终身大事可以自己决定,二爷不是土匪,应该不会明抢吧?”
傅荣卿若有所思点头:“你的意思是,不想我娶?”
“这和我想不想有什么关系?”商昀秀叹气,说:“这毕竟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二爷如果诚心想娶婉君,就不要用这种……”
傅荣卿皱眉:“林!婉!君!”
“你……”商昀秀让他气得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做生意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傅荣卿这个时候来找他,一定还有别的目的,开口就旁敲侧击问出城那几天,无非是想打听洪锦文有什么动作罢了。
商昀秀望着他,直截了当问:“说吧,你怎么才能放过林婉君。”
“你没休息好?”傅荣卿抬手摸他的脸,“感觉清瘦了一圈。”
“傅荣卿…”商昀秀倍感无奈,下颚被他捏着也没有想反抗的意思,“如果你只是单纯地看不惯我,我以后避开你就是,没必要牵扯无辜的人进来。”
“行,我有两个条件。”傅荣卿收了手。
“请说。”
傅荣卿说:“祥乐汇我包几天场,价格不是问题。”
商昀秀费解:“你想……”
“我回来得实在低调,好些狗腿子都不知道,”傅荣卿下巴点一点桌子另一边的茶壶,示意商昀秀递过来,他说:“人还在船上坐着,我就听平阳的祥乐汇大饭店如何热闹好玩儿。既然有饯行酒,也不能少了接风宴。祥乐汇正好,我这才来问问你,场子是怎么包法,我要请戏班进去唱。”
前几句倒没什么,‘请戏班’三字一经出口,商昀秀忍不住皱眉,不知说什么好。
他倒茶递过来,说:“祥乐汇是洋楼,你带戏班子进去显得不伦不类,我给您包梨园……”
“不,就要在你这儿。”傅荣卿忍笑,眸色却是清淡,“包场不就随兴这么点好处?不然平白无故我花什么冤枉钱。我不仅请进去,还要连着唱几天,让我看看,是洋玩意儿宝贝,还是咱国粹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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