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他为什么认贼作父,为什么不杀了洪锦文报仇。质问完开始懊悔生下他,含辛茹苦养出来个白眼狼。
他们哭着说:我们死得这么惨,这么冤,凭什么你和仇人可以活得痛快,怎么不一起死了。
凭什么!
“没有……爹娘,我没有……”商昀秀掐破了手心,哽咽呢喃,被扼住的喉咙解释不出更多,憋得他面目惨白终于从梦境中挣脱出来。
漫天的空落与孤寂填满了这间卧室,他望不见一丝光亮,所以更加喘不过气,任凭眼泪肆意说不出一句话。
他不冤枉,爹娘骂得是。
第32章 服软
廖宅。佣人穿过廊亭送晚餐到客厅来,傅荣卿来了几次,终于赶上了能吃饭的时候,奈何他没心情,心不在焉地坐着听肖庭川说话。
“被盗的是东兴街月满酒楼走水案。”
“姓商,商昀秀的爹娘?”傅荣卿在心里其实已经猜了个大概。
商昀秀杀了曾在月满酒楼任职的杨垒,之后说什么也要去一趟兰山墓园,死的人必定和他有瓜葛,能那么大的反应,除了双亲他想不出别人了。傅荣卿后来去看过,墓主是夫妻,姓商。
“你知道还来问我。”肖庭川等菜上齐,吩咐人去书房叫廖尽凯,又接着说:“你和商老板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你我还不知道,不开心都快从脸上溢出来了。”
傅荣卿不想提这事儿,接着问葱油饼老头,不过他这时候也没什么兴趣听,一天没有商昀秀消息了,心里无端记挂。
“肆林公馆,钱世元,钱老。”
傅荣卿微微偏头,有点惊讶:“钱世元,就那老头?”钱世元——肆林公馆当家人钱均鸿的父亲。
在四隆巷子卖葱油饼……
肖庭川肯定地点头,“你可能没见过钱老,他年轻时候就是随心所欲的性子,老了一点没变。”
说话间廖尽凯从书房出来,捏着一壶新煮的茶,给他二人一人倒了一杯。
傅荣卿看了一眼没动,问:“他为什么要去四隆巷卖葱油饼?”
肖庭川:“这就不得不说回警署丢的案子,当年我还没考进警署,钱老是里边的元老,他接手了这个案子,凶手逍遥法外这件事在他心里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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