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老板!”福祥大脑嗡鸣,好大的人趴在地上抱住商昀秀的腿。
这茶就是他故意的,盼着哪天商昀秀能回来,骂他一顿也好,骂他怎么教过几百遍的小事也做不好。
“你这样子像什么样?”商昀秀要扶他起来,拉着两边胳膊,强拽都起不来。
福祥憋了好久的眼泪,一股脑掉下来,哭得伤心了鼻涕都控制不住,“我整日就怪自己啊,当晚就不该送你过去,我日日后悔,日日难受,商老板,您还在,我我开心啊!”
“你这哪是开心的模样,快起来。”商昀秀拍拍他的背,实在不喜欢被人这么跪着,他从凳子上滑下来,同样跪坐在福祥跟前,“你先起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福祥哭得楼下都要听到了,商昀秀拿纸给他擦脸,坐下后说:“江婶和廖先生那里我还不敢去,”他是怕面对,心里过意不去,“你暂时帮我瞒一瞒,找到了机会我自己就去见他们。”
“他们一定开心,一定会开心。”福祥哽咽说:“您不在这两年,元英就要毕业了,越读上去人越自由,他天天到点就爬墙上三楼,在您当初住的屋子里窝着,难管得很。”
是了,还有元英这孩子,商昀秀特意嘱咐:“他也不能告诉,他要是知道还有谁能瞒的——”
“谁,你们说谁长得像我小哥!”元音大刺拉拉进来,那模样看着像是要将这东施效颦,不知好歹的家伙教训一顿,拳头都捏紧了。
商昀秀叹气,这下好了,最瞒不住事儿的人也知道了
他带着酒还要去一趟三景园,元英不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就好像商昀秀以后都不回来了。耳朵被闹了一下午商昀秀终于脱身,又找了好久搬了家的万宝楼,巴巴等着买了一包甜酥来敲三景园的门。
今天佣人没说什么不见人,商昀秀顺利就进去了。
白知秋在客厅和小姐妹说话,抽空和他说:“卿儿在书房,唐轶也在,他和他们说话去吧。”
傅太太明里暗里都在心疼商昀秀,门口的佣人能松口也是她趁儿子没注意嘱咐下去的,真是用心良苦了。
商昀秀摸上来,书房里的两人在聊工作,商昀秀听到一些,不好打扰,等了好几分钟才进去。
唐轶余光瞄了一眼,理了理手上的资料,“爷,我下去整理整理您说的”
傅荣卿咳了咳,瞥了商昀秀一眼,将要出去的人拦着,“没说完呢,你急着走什么?”骂完人,他才将话头转到商昀秀身上,“进来敲门了吗?”
商昀秀就在门边,抬手敲了敲,“我来给你送吃的,还有酒”他被这声质问吓着了,神色还是落寞,同时紧张得心跳加速。他把手里的酥饼和酒递出来,几步放在办公桌上,“那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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