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要统一天下的人可不是我,我只是来此番世界走个过场,时机到了,漏洞修补好了,她自然就回局里拿补贴了,谁会想平白无故给自己增加工作量呢?白白劳心劳力,还不一定得到天地馈赠,毕竟自己是个外来人口。
沉云之最初做了这么多,是为了北越的百姓,现在还做这么多,是为了一统天下的征战来临时天下百姓不那么苦罢了。
想想天底下真是难寻她这般的大善人啊!
“呵呵。”小歪顿时发出了一窜电子音。
“我就是这般具有远大追求的人,你再阴阳怪气也改变不了我的本质。”沉云之翻了个白眼。
“理性的看待自我是种难得的品质,但你没有。”
“你还上瘾了是吧,老是怼我,你可是我相依为命的系统小可爱啊。”
“但你不能罔顾事实,你主要是为了完结任务报告好看,申请更多补贴罢了,而你的扶危济弱之心在你的欲望中仅占二成,这是数据推导的结果,我没有诬赖你。”小系统不依不饶。
沉云之心累,她跟小歪较什么真,当初怎么就选了它,看中它单纯好骗,没想到是自己想得太天真。
“好好好我的错,对了,位面选定的天命之子是怎么回事,我观情报那人未见一丝明主之相,反倒是非不分了,你是不是搞错人了。”沉云之立马转移话题。
“不可能,我去查查。”小歪匿了。
沉云之拿起各地呈上来的粮食收成情况看,今年旱灾,各地庄稼地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灾情,她得和下属重新厘定政策,算好支出与收支,粮仓的用度,以防哪个地方百姓无粮可食,发生暴动。
这是最近最要紧的大事了。
沉云之正要往议事厅去,玲珑进来报:孔将军来了。她重新坐回椅子上去。
如今流民的事宜,北越边境的巡守她都交给了孔望京,自己则隐居幕后,主军政。
这些日子以来不是没有流民想返回原籍,但沉云之没有轻易放人,在工地做工的,签了合约,不干完不放人,自力更生的,若非要走,询问后对北越内情知之甚少的,倒没有必要强留。
沉云之早划了一块地安置隔离流民,派兵看守,不准他们乱走动,所以如今沉云之倒不怕他们泄密,因为他们根本接触不到。
“请他进来。”
“参见侯爷。”
“孔将军不必多礼,请坐,来找我有何事。”沉云之示意玲珑倒茶。
“多谢侯爷。近日斥候探到悬关的军队在增兵,是从白水河方向拔营过来的。末将猜想,皇上应该是要对付北越了,如果侯爷有什么想法,还望您尽早打算,无论如何,末将等人会永远追随主公。”孔望京语气诚恳,隐隐带些迫切。
沉云之观孔望京的神色,差点失笑,自己从未说过要造反吧,一个一个的比她还积极,可惜了,自己注定要让他们失望。
“孔将军,我并无此意,如今北越百姓还未饱食足衣,流民尚未完全安置好,我如何能使他们再陷入战火与困苦之中,我募兵不过是皇上无义,想多些力量护住北越这一亩三分地罢了。”
“可侯爷您不可能永远护住他们,唯有您。”孔望语气急切,一脸惊愕,侯爷竟没有此意,他们还以为侯爷与朝廷闹掰是为了另立门户。
沉云之抬手打断他:“吾意已决,多说无益,吾还有要事,将军自便吧。”
孔望京见侯爷说得如此坚定,知道沉云之的性子,也不再劝,当即告退了。
等他出了衙署,一群人正在门口等着他,都是武官,见他出来,忙围了上去,纷纷询问。
孔望京将侯爷的话一说,众人无不扼腕,可惜道:“侯爷爱民如子,文韬武略,怎么就没有野心?”
“下次换我去劝,侯爷不答应,我们就一个个轮流来。”其中一个黑皮小将出声说道。
众人无不赞同。
沉云之心里的恶趣味上来了,现在连孔望京都忍不住到她面前说,那皇城那边更会觉得她狼子野心,图谋不轨。
连安怀都以为她欲搅乱中原浑水,好渔翁得利,混水摸鱼。
那她就偏偏按兵不动,让悬关好好严阵以待去,左右朝廷现在没那实力对付北越,只能加强悬关的兵防。
他们傻眼的表情一定很有趣,特别是安怀。
可惜自己不能亲自去看他们的反应。
皇上一直命人密切关注着北越的动静,有什么情报立即报上来。
然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什么北越以工代赈,流民吃稀饭,在建房子给流民住,安置区看守严格。
一个有用的都没有,皇上无比暴躁,可他奈何不了北越,只能日日防着北越谋朝篡位,他有时候陷入自我怀疑之中,觉得自己是不是太高看孔望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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