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是关于北越围猎和民生的情报,如今北越在挨家挨户的搜寻探子,特别是最近两年才到北越经商逃难落户的人家都重点搜查,为此我们在北越的人已经被抓了好多,这情报还是他们冒险送出来的,放出的十多只信鸽仅存一二。”下属有点忧愁,好不容易安插的探子又被抓出来了。
他当年受过南宫佳的恩惠,所以在卫安怀找上他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答应为他效命。
昏暗的密道里,仅有几只烛火在跳动着,卫安怀的神色在跳动的烛火下凝重深沉。
“罢了,你让那些易于暴露的人找时机撤出北越,根基深的则继续潜伏,牺牲的人双倍赔偿,特别是家中贫苦的,不要让他们的亲属朝不保夕。”
“还有去给我详细查查五皇子身边那个叫姚素芸,事无巨细,顺便给她找点麻烦,让她没有心思来最好。”卫安怀想起那个浑身矛盾的花痴女子,眼中厌恶之色加深。
“是,公子。”下属对姚素芸也讨厌的很,竟敢觊觎他家公子。
卫安怀看了情报之后,心中一紧,北越比他想象得还要深不可测。
他要立马去找安王商议此事。
谁知刚要出府,门房来报,那位姚小姐又来了。
卫安怀深吸一口气:“说我身体不适,让她回去。”
门房过一会又来禀报,姚小姐说她带了补品来,死活都不肯走,非要见公子。
卫安怀心口一滞,以手捂胸,小墨立马把公子扶到椅子上歇着。
卫安怀脸色不善地对门房说:“请她到前厅来。”
要是再放任她在外面闹,明天还不知左邻右舍会传出什么样流言蜚语来。
姚素芸一身浅黄襦裙,上面绣着精细的暗纹,就像新春枝头上刚开的鲜蕾,明丽动人,她还精心打扮了妆容,尽显小女儿家的娇态。
毕竟卫安怀长得那么好看,她可不想自己被衬得像个小丫鬟,还有这类病弱闷在屋里不常见天日的公子哥,对活泼明亮又仰慕他一心为他好的小姑娘肯定没有多大的抵抗力,说不定还会把自己视作他黑暗中唯一的光明,她前世看的小说经常是这样的调调。
等她努力让卫安怀爱上了她,以后他的喜怒哀乐都系于她,让这么一个大美人对她爱死爱活
,她想想就激动。
可惜他身体不好,还没钱,天天就穿那几件衣袍,厅里没几件摆设,父亲被罢官,不然我就踹了五皇子嫁给他,五皇子是帅,但比起卫安怀可差远了。
姚素芸深深感谢五天前自己在街上惊鸿一瞥,在卫安怀马车帘子撩起的间隙里,发现了这位容颜如玉的公子。
她叫人去查他的身世,人只剩三年寿命了,一看就是美强惨本人嘛,她更心水了,她一定会用她真挚的感情打动他,让他最后的时光感受到世间的美好,不再独自一个人彷徨于黑暗孤寂中。
卫安怀看着姚素芸满脸娇笑地跑进来:“清河,你的身体怎么样?你的脸色好苍白,我给你带了上好的人参”
说着就上前去抓卫安怀的袖子,小河一看,立马堵住姚素芸,对她说:“男女有别,我家公子病还没好,靠太近万一过了病气给姚小姐就不好了,姚小姐坐到那边去吧。”
“没事,我不怕。”姚素芸左闪右闪,想越过小河,小河始终没让她过去。
姚素芸剁脚,在椅子上坐下了,对卫安怀抱怨:“清河,你家下人至于这样吗?”
卫安怀垂眸,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抬头对姚素芸说:“你我非亲非故,姚小姐还是不要称呼我的表字为好,人参贵重,我不会收的,小河也是护主心切,望姚小姐莫怪。”
然后对小河佯怒骂道:“混账东西,冒犯了姚小姐,还不下去领罚。”
小河唯唯诺诺。
姚素芸一看小哥哥跟她说话了,这气早就飞到九霄云外了:“不妨事的,清河,你别罚他了,还有我们哪里非亲非故了,我都找你好几次了,我们算是朋友了,你不要跟我客气。”
“还不谢谢姚小姐的大恩大德,卫某与姚小姐并不是朋友,还请姚小姐不要说这种话。”卫安怀语气凉凉。
小河立马跪下:“是小的混账,多谢姚小姐。”
小哥哥还是在意她的嘛,都为她处罚下人了。
至于卫安怀的后面的话,姚素芸一个都没听进去,小哥哥早年家中惊变,他对人戒心重完全可以理解,她要热情一点才能送得出温暖。
姚素芸盯着卫安怀的脸,越看越出神。
卫安怀要是知道她是这种想法,定啐她一口,这女人没脸没皮,回去她跟她的蓝颜知己们说自己慢待她了,又不知道会给自己招来多少只自以为是寻人出气的苍蝇。
自以为是,不听人话,对自己没有清晰的认知,都让她不要称呼他的表字了,还在这里自说自话。
情绪外露,年级不大,色心倒是不小,人还蠢,被五皇子骗得团团转,被利用都不知道。
一眼看到头的人也敢在自己面前卖弄这些小心机。
卫安华看着她越发痴迷的神色,心里起了杀意,果然是个无可救药的,自己还秉持君子风度做什么,之前看她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遇上中山狼,想起了自己的妹妹,不想多为难她,那想内里如此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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