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声听不太清的剥白,听得她意得洋洋很想勾起唇角,然而长期营养不良加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惩罚, 最终也只能虚虚扯扯嘴,将苍白失血的小脸蛋埋进膝盖。
唉,想来太受欢迎也是一种烦恼。
而现实中, 在她耳际轻碰她鬓发的年轻修士, 薄唇沾着她的青丝香,唇齿间不断念着她的名字, 妙儿。
正值春夜时分, 不知哪个角落隐隐约约响着猫叫声, 微弱而不歇, 寂静的林间渐渐弥漫着焦灼而迷离的气息。
室内, 垂挂的夜明珠光泽照亮伏于小少女颈肩的年轻修士背影。
层层纱幔若软烟柳雾, 莹润光泽下扣着小少女肩的手指骨节分明,用檀木簪半束的发披散开。
埋首颈肩的年轻修士轻碰着少女小巧的耳垂,他喃喃细语,鼻端嗅着她发间过分甜腻的果香。
是果肉饱满气味浓郁的甜橙香,想一口咬下去……
时间仿佛回到了虞妙然及笄那夜,只是这一次没有任何下作催情香作祟。
但……有着蛰伏于血液中多年的蛊毒,一种世间最阴险无耻、极致霸道的阴阳之毒。
风长隐耐着万分性子,轻碰她白皙小巧的耳廓,低声哄着:“妙儿,小师父现在要进入你的识海,以便监管你的状态,别怕……小师父不会伤害妙儿,永远……”
进入他人识海,掌控他人精神,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稍有不慎,两败俱伤身消道陨。
额头相抵青丝交缠。
一个身受蛊毒体温渐升如处酷暑,一个精神被困阴暗角落身体虚弱恍若寒冬。
两个世界截然不同的人身处两个永远不可能接轨的季节,他们之间无论从何处看皆相隔得太多太多,多到本不应该有任何交集。
外间开始下起丝丝缕缕春雨,毛毛细雨随忽起的夜风飘忽不定……
风长隐太清楚人缘极好看起来好乖的虞妙然个人领地意识有多强。
他以最轻昵最放低的姿态缓缓进入虞妙然的识海,是一弯若她眼眸般清澈的湖泊。
风长隐身上蛊毒正在发作,而他要保证虞妙然神识不受到伤害,必须控制自己保持高度清醒。
然而他又需要放任身体的渴望蔓延以使得虞妙然有可能感受到他的欲望,但同时他必须保持精神的绝对理性,以保全两人神经安全。
今夜,感性与理性注定割裂撕扯着二十二岁的风长隐,一个众人眼中品性高洁前途无量的年轻修士。
察觉她正在抵触,风长隐指腹捧起她的脸蛋,轻昵蹭了蹭她的鼻尖,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紧闭的樱唇,无声安抚。
气息交缠,风长隐几乎贴着虞妙然,慢慢进入她的识海,轻轻声极致温柔,“妙儿是我,是小师父,别抗拒我……”
困在阴暗角落的小少女仿佛听到非常熟悉的声音,她茫然抬起头,除了乌泱泱望不见底的黑雾什么也看不清。
她听到那声音仿佛从很远很远传来,说:“别怕,是我……”
是谁啊?
他轻声:“放松些……”
她觉得她也没紧张什么……
他细语:“交给我……”
没心没肺的虞妙然想想,成吧,他声音那么温柔好听就交出去吧。
至于交出什么她也不知道,反正这里这么黑,而她连一根可以点燃照明的火柴都没有……
光脚不怕穿鞋的小少女这么一想,头顶笼罩的厚重黑雾若被一柄利剑划开,一瞬间金光大盛不可直视。
还好很快金光消失,她蜷缩在角落心有余悸睁开眼眸,只见幽暗中落下一条十分漂亮耀眼的金线。
虞妙然下意识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接住,好奇打量着掌中金线,金灿灿的,像刚刚从油锅里捞出来的油炸面条!
虽然只有一条,但是饥寒交迫濒临死亡的小少女二话不说啊呜立刻塞进嘴里。
嚼啊嚼,没什么味道,像怎么也嚼不烂的软糖,甚至越嚼越大!
虞妙然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自己双颊鼓起,向两侧放大拉长,像只大嘴猴!
见状,濒临死亡的小少女垂眼看着自己宽大的脸颊咯咯笑……
现实之中,风长隐终于感受到不知状况虞妙然气息,虽然微弱但至少还活着。
他将自己一缕神识留下,任由虞妙然将自己神识塞进嘴里嚼。
她的牙齿对风长隐来说没什么咬合力,像刚长出糯米牙的小婴孩,磨牙似的,都是唾液,不痛不痒。
但小少女齿尖毫无章法啃噬着他的神经,这种不痛不痒的感觉却远远比那邪恶蛊毒对风长隐影响更深更严重。
迷离失陷……
想与她神识交融,迫切地想将自己一点点塞满她没什么咬合力的唇齿……
于是精神与身体的炙烤感连连腾起,风长隐忍耐着不断发酵的蛊毒,出了虞妙然的识海。
一出来,他额覆细密薄汗,细汗若细细春雨将沉睡的小少女额前碎发染湿些许。
而那放任不管的蛊毒争先恐后从四肢百骸往一处流窜去,催醒难以压制的庞然巨物,是小少女梦魇时嚷着要抓去烤的大海怪,那大海怪正虎视眈眈抵着小少女纯白衣角。
风长隐竭尽呼吸,他在理智与蛊毒的边缘来回拉扯,手掌不由用力掐着小少女柔弱颈肩,大拇指死死按在她雪白领口微露出的漂亮锁骨,过了一会儿细细摩挲,同那大海怪般摩挲着小少女纯白衣角。
满帐香甜,满腹热血,满手软腻,满身紧绷。
那乱起的思绪沸腾的血液不断叫嚣着掠夺侵占也好胡乱触碰也罢,总之它蠢蠢欲动,势必要将少女柔软纯白的寝衣弄脏,留下自己独占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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