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迟迟不下来,郁澜只好托着胡豆的腰,亲密又无奈地抱着他等待。大乔也结束了一轮放荡,过来一同等电梯。
“豆儿还挺有意思的,”大乔神情放松,跟郁澜闲聊,“他之前还问我,女生有没有喉结?哈哈哈哈。”
郁澜眉头一挑,“他为什么问你这个?”
“我怎么知道?”大乔嚼着口香糖,说,“就是纯情小男孩儿的小问题呗!”
“刚开始我们都以为他是什么手段高超的狐狸精呢,感觉他对你有点殷情得过了头。可他对我们却很真诚……”大乔说,“后来发现,他可能就是啥都不懂,第一次出来拍戏,所以对你有点盲目崇拜了。”
怀里的人突然动了动,看清他的脸后,猛地退开一步。胡豆一脸堂皇,头还晕着,扶着脑袋对他说,“对不起对不起,郁老师,我刚才喝醉了……”
大乔笑了,给郁澜一个“被我说中了吧”的眼神。恰好电梯来了,郁澜和大乔一起把胡豆扶回房间,安顿在床上躺好。
折腾了一晚上,总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郁澜照例沐浴、保养、拉伸、戴眼罩,安安稳稳地躺进床里——却怎么都睡不着。
胡豆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漂亮姐姐”?
什么“女生有没有喉结”?
郁澜不禁抚摸自己喉间的凸起,心中漾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令他毛骨悚然。
莫非,胡豆一直以为他是女的?
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郁澜扔下眼罩,猛地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仔细回想,过往相处中,胡豆一直在有意和他保持着距离:夸他美丽,护他周全,在他换衣的时候背过身去,从来都是站在他的房间门口//交流……
以及那些数也数不清的“绅士手”,亲密举动过后的脸红,有意无意的回避,讽刺柯科“又瘦又矮”、配不上他……
终于了然,原来胡豆一直在用对待一位女性的方式对待他!
所以才会让他感觉若即若离,让他总是觉得被尊重,偶尔又觉得被回避。猛然驻足,郁澜感觉心头某个隐隐发亮的东西渐渐黯淡了;各种各样的心绪,好的坏的,一下子包裹住他的心脏,让他怅然若失。
还没弄明白究竟“失去”了什么,房门突然被人敲响,走去查看,门外的人正是胡豆。那个让他大晚上不睡觉、胡思乱想到快要疯了的始作俑者。
郁澜打开门,“始作俑者”站在门外冲他傻笑,两只小手聚拢,晃了晃,“郁老师,我的礼物呢?”
怪可爱的。
郁澜没好气,转身往屋里走,打开迷你冰箱的门。见胡豆还杵在门口,他心思一转,说:“想吃就自己过来拿。”
果然,酒精催化下,胡豆的那点小心思全都不加掩饰地暴露出来。他在原地抓耳挠腮了一阵,终究没能战胜心里那点良知,懊恼地说:“不好吧,我不能随便进郁老师的房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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