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说了什么。
开颜冷冷莞尔,“是呀。人真是了不起,绝处真得能逢生了,今后我们再也不必嘲笑她这么大的人不敢开高速了!”
骨子里的恐惧都可以克服掉。还有什么可怕的。
*
几日后,快到五一小长假。
这天,休息日充作工作日了。因为放假调休的政策。
疏桐这几天都在开颜工作室帮忙,也作散心。她原本就习得精益的英语和西语。在工作室帮忙真真大材小用了。
工作室的几个老员工都在和疏桐开玩笑,要么,就让冲儿在这边上学吧。你来替曲总管事也挺好。
疏桐笑而不语。
下午间,开颜接到了舅舅的电话。话里话外,是告诉颜颜,贺文易晚上会过去接他们娘俩。
希望颜颜帮着说和几句。
曲开颜掩着办公室门,甚至放下了百叶窗帘。隔音很好的办公室里,她冷俏的口吻,乖张朝舅舅,“我为什么要帮着说和,这不适合我。你要做思想工作,自己亲自过来。”
“颜颜!”
“我不懂,疏桐为什么不能离婚。”
“你一个没结婚没生孩子的人,怎么会明白这其中的利害。”
这头,满满嘲讽,“是吗,那就你给我讲讲嘛,老舅。”
“婚姻都这么任性要结就结,要离就离,这个社会不是乱了套了。”
“婚姻的宗旨不就是缔结和取消都该是双方自愿公平的基础嘛。现在您的女儿想取消这个缔结呀。舅舅。”
“她是任性。还把自己当十来岁孩子的任性。聪聪都这么大了,离婚对孩子意味着什么,她不懂,你还不懂吗?啊!”
曲开颜油盐不进,“我不懂。即便我父母走到今天这步,我依旧不懂。”
姜柏亭也被外甥女说迷糊了。
片刻,才听到开颜幽静般地开口,“当初,你们也是这样一步步劝我妈的,对不对?”
“……”
“老舅,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妈回去哭诉第一回 她想离婚的时候,你们同意了,或者你们站在她这边,认真听听她说什么,而不是动辄张口闭口就是社会大家孩子的。后面的一切都完全不一样了。”
“开颜,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扯到你妈头上了。”
“怎么了?呵,我想告诉你们,你们谁也不能替她做决定,就这么简单!她说她过得不开心,你们为什么就是不听不信!她的不开心你们谁也不能轻松口吻地替她揭过,替她谅解,替她说有什么大不了!”
包括她的孩子!
*
贺文易晚上过来的时候,曲开颜在给疏桐娘俩看房子。
因为疏桐想搬出去住,说毕竟周乘既在这,她和聪聪在,引得大家都有点不自在。
开颜没有劝什么。倒是点头,嗯,那就你们自己租个房子先过渡一下。
想到同小区她父母那套房子,其实疏桐说过几次,陪开颜回去住一段时间,她不怕的。
开颜最近也有这个打算,她说打算把她父亲书房里的书籍悉数挪出来捐给市图书馆,书房决定拆掉了。
要是疏桐那会儿还在s城。那么,曲开颜和周乘既搬回原来的别墅住,这里的,就留给疏桐和冲儿住。
冲儿摇头晃脑地到娘娘面前,问娘娘,“我就可以离娘娘很近了吗?”
“近不近,取决于你愿不愿意来看娘娘。愿意的话,哪里都近。”
娘娘说的话,贺冲儿不懂。
说话间,大门打开。是爸爸过来了,贺冲儿的孩童逻辑,扭头问妈妈,“妈妈,我们又要回去了吗?”
从什么时候起,爸爸的出现就意味着带他们回家了。
贺文易抱起儿子,也冲疏桐说,他们私下聊聊?
曲开颜没所谓这回回登门如归家的贺老二,只叫他们把孩子放下,“你们随便聊。”
贺文易面上一愣,他觑到这样冷漠疏离抽烟的曲开颜,一时觉得陌生甚至怪异。
曲开颜手里有烟,便叫聪聪自己上楼去儿童房。她不叫,不准开门出来。这是一个游戏,冲儿先出来,那么就什么奖赏都没有了。
贺冲儿点头遵守规则了。也一时拉拉妈妈的手,跟妈妈商量,如果回去的话,能不能明天再走啊。他晚上还想等叔叔回来,一起下飞行棋的。
贺文易听儿子口里的叔叔,不等孩子走远,就轻蔑地瞥一眼疏桐,若有所思地端详妻子,“到底是儿子眷恋叔叔,还是别人啊!”
曲开颜这种炮仗脾气,根本等不得疏桐张口,“贺老二,你回回跑我地盘,还造我人的谣,你是打量我不敢招呼你是吧!”
贺文易见曲开颜这样,更是一肚子火,反唇相讥,嘲讽正主的蠢,“曲大小姐,你们家别是有这个传统,戴绿帽子而不得知。”
疏桐顾忌着开颜的地方,孩子还在上头。她甚至都不愿高声,这回斩钉截铁,“我说过,你不必过来了。这回我是想清楚了,我想离婚。”
“理由?就因为不想回去伺候我父母?还是当真看上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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