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要将她吞吃入腹,崔莺的唇被吻又疼又麻,胸口剧烈地起伏,喘着气,“大人不要这样。”
她的唇用痛又麻,她被箍着双手,根本就没办法推开,只得咬破了他的唇。
这样的陆庭筠让她觉得害怕,再和他呆在一处,只怕他会再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来。
“那日本宫与陆相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请陆相不要纠缠。”
“好一个纠缠!”他长臂一伸,将她箍在怀中,“娘娘如此迫不及待和臣撇清关系,是在担心姜怀瑾吗?娘娘迫不及待地离开臣,也是为了他,是吗?”
“不是。”崔莺赶紧改口,“这是本宫与表哥之间的事,也无需对陆相解释。”
为什么要与他解释,她和姜怀瑾之间清清白白,又何必去解释。
陆庭筠轻笑了一声,双手抚上她的脸侧,崔莺侧过脸,抗拒地避开他的触碰。她这般疏远的举动更是惹恼了陆庭筠。
他用舌尖舔去了唇上的血迹,“在流萤谷的山崖上,臣便已经领教了娘娘的绝情,娘娘轻易便弃了臣。娘娘可曾想过,在娘娘走后,臣无时无刻都在思念着娘娘。”
崔莺心中一震,怔了一瞬,为何她的心里有一种密密麻麻地疼痛感,她双手收紧,紧握成拳。
他用力地抓住崔莺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这颗心尽管被娘娘所伤,为娘娘心碎,它却无时无刻不在为了思念娘娘而跳动着,你听,它甚至只因听到了娘娘的声音,便欢呼雀跃着,急着想要与娘娘亲近。”
那滚烫的胸膛像是灼伤了她的手,她赶紧将手从他的心口移开,“陆大人不要再说了,请陆大人放开本宫。”
他倾身而下,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贪婪地嗅着她身上那熟悉的要命的诱人的香气。
当身体的剧痛日日夜夜折磨着他,让他难以入眠之时,就在弥漫在舌尖的恨意似要将他吞噬,他总是会想起与拥她在怀,与她亲吻,她在他的耳畔轻呼。
哪怕崔莺不会那般急切地想要与他撇清关系,甚至说几句好听的话哄骗他,他也会认命。
可就在上元夜,他亲眼所见她与姜怀瑾那般亲密,对他笑,为他担心,让他疯狂地嫉妒。
她本该是他的,凭什么开始和结束都由她说了算,他不许。除非他死了!不,便是他死了也绝对不会放手,崔莺也只能属于他,到死也只能和他埋在一起!
他的手紧紧地箍着她的手腕,绝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更不会让她对除他以为的男子流露出担心的神态。
“大人弄疼本宫了。”
他紧紧地抱着她,崔莺快要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手腕也是又痛又麻,她用力地挣扎,她想要离开,想要远离他。
她因惊恐而放大的瞳仁更是刺痛了陆庭筠的双眼,她在怕他,那恐惧和畏惧的眼神,想要疏远逃离的眼神,让陆庭筠心口像是被人扎了一刀,钝痛难受。
就在他被施以酷刑,痛得快要死去,他的心里也不曾这般难受过,那时他仍觉得庆幸,庆幸皇上并未将皇后的尸体打捞上来,崔莺还有生还的机会。
陆庭筠的手从她的脸颊往下移,轻捏住了她的耳垂,那粗粝的指腹擦过她娇嫩的耳垂,她的身子一阵阵的轻颤。
“娘娘在怕臣,娘娘为何会觉得害怕?是臣待娘娘不够好吗?还是娘娘觉得只有姜怀瑾的那种好才算好?”
耳垂被咬了一口,她疼得皱了皱眉,耳垂之上的明珠耳铛不知何时到了他的手里,耳垂上空空如也,但那被咬过的耳垂,却传来了阵阵异样的痒,令她的身子发软,连站都站不住,差点倒在他的怀里。
原来那天她在仙女桥上看到的是他。
陆庭筠轻笑了一声:“娘娘的身体倒是很诚实,娘娘可曾忘了和臣在牡丹花丛中,在山洞中,在寝宫内,娘娘一遍又一遍地在臣的耳边唤臣的名字……娘娘对臣说想…要…”
崔莺捂住了耳朵,“你快别再说了。”
“便是娘娘都忘了这一切,臣可没忘!”他的手按在她的脑后,吻上那红肿唇,轻柔地摩挲着,“臣日思夜想,片刻都不敢忘记!那种感觉已经深入血液,深入骨髓!”
“但既然娘娘忘了,不过没关系,臣再帮娘娘一桩桩一件件都想起来,如何?”他的手指腹过了她饱满的唇,小巧的耳垂,最后落在那浅浅的腰窝上,“娘娘可有想起来一些?”
崔莺拼命的摇头,“求你别说了。”
陆庭筠却一把将崔莺打横抱起,将她抱坐在窗台上,凉风就在耳畔,底下是波光粼粼的湖面,虽说今日的积雪已经融化了些,可这湖水依然泛着冷气,她身体一颤,显些掉了下去,她赶紧抓住陆庭筠的衣袍,紧紧勾住了他的脖颈。
陆庭筠将她拥入怀中,“娘娘别怕,臣会护着娘娘,绝不会让娘娘掉下去!”
他一只手托住她的臀,让她再靠自己近些,他又从胸口摸出那块绣着梨花的帕子,把她的手和自己的绑在一起,在她的耳边道:“是不是臣将娘娘绑在臣的身边,娘娘就不会逃了。嗯?”
“你放开我!”
可她的身后是仙女湖,寒冬腊月,湖水冰凉彻骨,自从她掉入寒潭,那冰冷的寒潭水往她的耳鼻中灌,体会到那种快要窒息的绝望,她害怕得紧紧抓住陆庭筠的衣襟。
“看来娘娘还是舍不得臣的。”
他的指尖轻点在她的腰间,手指轻勾腰间的绸带,大掌抚了上去。
“看来娘娘还是渴望着臣的亲近。”
陆庭筠故意使坏,在她的腰上捏了一把,让她轻哼出声。
陆庭筠环于她的腰间,用手臂的力量托着她,不让她从窗子掉下去。
而自从她被抱到窗边,她的双脚便再未落地。
*
而正在这时,从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崔莺吓得浑身寒毛倒竖,有人来了,紧接着传来了皇上的声音。
若是这个时候皇上推门进来,发现她和陆庭筠在屋里的荒唐,只怕会气得当场把剑杀人。
她被绑着手,只得用力地在他的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大人,皇上回来了,不能让皇上发现大人在这里,大人快离开这里。”
崔莺放才用力地咬了一口,他的背上一阵战栗,险些心神不稳。
陆庭筠却促狭地抓紧了她腰,她腰上的肌肤娇嫩,他曾拜师学过剑,与那些拿笔的文人不同,他的指腹带着粗粝之感,那种感觉然带来的阵阵痒意,让崔莺差点忍不住出声。
那脚步越来越近了,崔莺更觉头皮发麻,额上甚至因为紧张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心也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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