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崔莺打横抱起,走向床边,将她的一只手绑在床上,绸带缠着她的脚踝,指节把玩着她腰间的绸带,俯身而下,含住了那柔软的唇。
“看来臣片刻都不能放娘娘离开,若是娘娘再瞒着臣去看他,臣不知会不会因为臣心情不好,便食言取了他的性命。”
他将枕头垫在她的后腰,在她的耳畔一字一句地说,“姜怀瑾的命可掌握在娘娘的手上,娘娘应该知道该如何做了吗?”
尽管她已经双腿发软,再没了力气,可她这回没有抗拒,而是主动勾起了他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唇。
事后,崔莺觉得累极了,她枕着陆庭筠的手臂,靠在他的胸膛,若是她一味和陆庭筠反着来,说不定会惹怒了他。
如今他控制了皇帝,控制了皇城,太后对他言听计从,只怕朝政都由他说了算,眼下陆庭筠已经对她生疑,若是冒然施救,不但无法惹恼了陆庭筠,受苦的也只会是表哥。
她一定不能轻举妄动。
至于陆庭筠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定是与他身受重伤,断了腿,落下残疾的悲惨经历有关,后又在流萤谷被她的那些话所伤,他本不该是那样的,若是他的伤好了,那条腿能像恢复如初,他或许就不会这般满是戾气,手段残忍狠辣了。
当务之急是要帮他先治好腿伤,得到他的信任。
分明浑身的骨头快要散架,她却强撑着起身,“大人,本宫能看看大人的伤吗?”
“断都断了,没什么好看的。难道娘娘是在嫌弃臣是个瘸子不成?”陆庭筠好似毫不在意,言语中满是讥讽。
崔莺皱眉摇头,“大人知晓本宫不是这个意思。”
她忍着酸疼下了床,替他卷起裤腿,左腿小腿红肿不堪,大块的淤青,自那日在流萤谷已经两个月了,他的腿断了,腿上的伤也迟迟没有恢复的迹象,为何会是这样?
她蹲在他的脚下,抬头仰望着他,“大人可曾请过郎中为大人治伤。”
不对,陆伯就在他的身边,陆伯医术高明,定会想办法替他治伤才对,即便不能治好他的断腿,也不会让外伤看上去那般严重。
“都已经断了,治不治也只能那样了,不必浪费那个时间。”
他烦燥地将裤腿放下,“娘娘看够了吗?看够了,可以睡了吗?明日一早臣还要赶路,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去做。”
话还未说完,崔莺便主动将唇送上,堵上了他没说完的话,紧紧地将他拥入怀中,“晟安,我替你治伤吧,只要你肯配合,我一定会想办法,至少不会再让你这般痛苦。”
陆庭筠微微一怔,脸上的紧绷的情绪也好像有那么一丝放松。
他什么也没说,而是他揽住她的腰,俯身下压,薄唇在她的唇上蹭了蹭,
崔莺却反勾住他的脖颈,回应他的吻。
情到深处,他那密密麻麻的吻覆下,一遍又一遍地在她的耳边说:“娘娘,不要再离开臣了,好不好?”
半个时辰后,崔莺腿酸得连站都站不稳,还是陆庭筠抱着她去了净室,替她擦洗,她从前觉得陆庭筠克制又温柔,如今却是变得霸道又疯狂,好像不将她折磨得没了力气,便绝不罢休。
但今晚的累也并非没有成效,她讨好他,对他示好,他好像也很享受。
但长此以往,她那小身板,只怕会被他折腾散了架。
她有些郁闷地抬了抬手,好几次连挂在颈上的小衣束带都系不住了。
“大人,你看……”她对他展示她正在颤抖的双臂,眼神幽怨,像是在无声地控诉。
陆庭筠却笑了,将他抱在怀中,“还是臣来吧。”
只有这一刻,陆庭筠是温柔的。
崔莺抬手轻抚着他的唇,“陆大人就应该像这样多笑。”
陆庭筠笑着靠近,却在吻上她唇的那一刻,将唇移开,“即便娘娘是别有所图,有别的目的,臣依然觉得很高兴,娘娘不要再离开臣了。”
“晟安,本宫不会的。”
“臣喜欢娘娘唤臣的名,娘娘多唤几声听听。”手又揽住了她的腰。
崔莺吓得赶紧往床的里侧缩了缩,神色懊恼地说,“大人,本宫真的累了,想睡觉了。”
大掌已经抚上了腰际,“臣还不困。娘娘再陪陪臣,好不好?”
崔莺才算是体会到陆庭筠的疯狂,仿佛在那事上,他不知疲倦,也不知节制。
他分明是伤了腿,竟然将她抱在桌上,窗边,还有浴桶里。她腰都快要断了,筋疲力尽地倒在床上,再也不想动了。
而要命的是,陆庭筠仍在她的耳边厮磨,“是不是只有这样,娘娘才没有力气逃了。”
她忍着冲动,这才没将陆庭筠一脚踹下去。
尽管她知道陆庭筠会生气,会发怒,但她却不得不如此做,她要尽快将表哥救出去。
表哥从小被寄予厚望,是征战沙场,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虽说他劫持了皇帝,此举的确冲动,但他却是为了救她。
她不能见死不救。
陆庭筠从她身后环着她,将头埋在她的颈后。
“有什么问题,皇后娘娘便问吧!趁今日臣心情好,臣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日在画舫是不是大人计划中的一环?”
“是。”
崔莺将身子转过来,面朝着他,“那大人和太后娘娘在画舫里做的那些事,也是故意让本宫看到的?”
陆庭筠点了点头。
崔莺轻嗯了一声,“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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