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点了点头,回头望向姑娘们,那些女子居然也都一齐点头。
疯子,她们究竟是胆子真的很大,还是看了昨夜斩下的那七百余人头,就觉得战争是件很轻松很容易的事情。
刘钧突然笑了,然后让人意外的道,“既然如此,也好,你们就替我们歌舞助阵。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你们只能到后面的那个城门楼上去歌舞演奏。”刘钧手指向箭楼后方对面的那座城楼。
虎头堡的南门也和北门一样,正门里面,还设有瓮城,且有三层。最后一道瓮城门上,是一座城门楼,而最前面的正门上,不设城楼,而是设的一座四层的箭楼。
箭楼是最前方,刘钧不可能让沈曼她们留在这前线,他把她们安排到了隔了三重瓮城的城门楼上。在那里演奏,这边也能听的到,而且还安全,不用担心她们。
得到刘钧的同意,沈曼等也颇为惊讶,惊讶过后是欢喜,连忙高高兴兴的跟着刘钧的亲兵往那边城楼上去了。沈曼知道刘钧的底线,没强要求留在这里。
“冯胜的夜不收队回来了没?”刘钧望着沈曼等一众女子远去,问中军旗旗总朱元成。昨晚引诱北城外的贼匪入瓮城来了个关门打狗瓮中捉鳖后,刘钧第一时间派了夜不收队总冯胜率所部出北城查探。
“我正要告诉大哥一个好消息呢。”朱元成笑道,“胜哥儿已经回来了,是好消息,昨晚来犯北门的是马守承的长子锦马超统领,其部五百人。昨晚他只留了一小队人在城外看守马匹,余者都由他亲率入城。马锦被歼灭北城后,外面留守的那些人见机不妙想跑,结果没逃出胜哥儿的追击,留守在城外的几十人,全都被围住俘虏捉回来了。”
“还缴获了二百匹马,马我看过了,都不错,那些马都是马超跟他的亲兵的坐骑,现在一匹没少的全落我们手里了。随同缴获的还有不少的铁甲和部份补给呢。”
“这么说北面再无贼匪了?”相比于那些缴获,现在刘钧更关心的还是贼人布置。如果北面没有了贼匪,那刘钧就可以把九头鸟精锐都布置到南面来,北边只须留少数人把守就行。
“没有了,现在我们的敌人,就只有眼前的这些贼人了,总共三千来人,昨夜已经折了近八百,现在也就两千五不到了。”朱元成如实禀报。
“很好!”刘钧手掌拍击着砖面,“既然有俘虏,那就让这些俘虏去把我们砍下来的首级做下认清分辩。”
锦马超也算是一个比较有价值的斩获了,认出来总比跟一般普通贼匪混在一起更好。
“若是能认出锦马超的首级,记得好好单独存放。对了,让他们把锦马超的武器铠甲之类认一认,找出来派个俘虏给马守承送去,通知他一声,锦马超已经死了,他的五百人马也全完了,让马守承节哀!”
马超的人头刘钧是舍不得送还给钻天豹的,马超的尸体此时已经被烧成灰了,想还也还不了了。拿件铠甲或武器送回去吧,也只能这样了。
钻天豹经过半天的整理后,重新率部压了上来。
不过他的人马跟到达城下二百步外,却见虎头堡上吊下一个人来,跌跌撞撞的向阵前跑来。
“掌盘子,是总管的部下。”马守承的亲兵跑来禀报。
“带过来。”
那人被带了过来,马守承一下子就看到那人手里抱着一件银甲,那么的熟悉,那是儿子马超的铠甲。
“我儿呢?”
“掌盘子,总管他,他已经被狗官兵杀害了。”来人哭诉道。
银盔银甲,还有那件白袍,银披风,甚至儿子的长枪,全都摆在面前。
马守承有些难以相信,儿子居然死了,连他的五百人马,居然已经全都折在了虎头堡。
“不,你骗我的,你说谎!”
“掌盘子,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亲眼认过了总管的首级。”
“你怎么没死?”
“小的昨晚留在北门外看马,结果后来狗官兵派了骑兵出城来搜捕,把我们都捉了去。”说着,他又掏出一封信,“这是那虎头堡练总刘钧给掌盘子的信。”
马守承不识字,自有他身边识字者帮他念了信。信是刘钧所写,内容也很简单,告诉马守承他儿子马超及其所部五百人皆被斩杀,并让马守承率部弃械投降。
听罢这信,马守承牙齿都几乎咬碎。
该死的刘钧,如此嘲弄轻视于他,可恨。
呛啷,马守承拔出腰刀,猛的一刀将那送信人砍倒在地,一刀将他砍死了还不肯罢休,又挥着刀对着尸体砍了数十刀,直把人砍的血肉模糊,成了一堆肉酱才停了下来。
“擂鼓,吹号,给老子攻城!传令下去,第一个登上城头的,赏白银五百两,拿下刘贼首级者,赏黄金五百两!”
先前撤下去休整了半天时间,马守承已经让部下砍树赶制出来了不少制梯子,远不是昨晚偷城之时的那么十几架梯子可比。
马守承甚至等不及制造出冲车、楼车等攻城器械,他要马上攻下虎头堡,然后屠尽里面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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