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怎么有人心齐泰山移的说法?
虎威:……
一时大意就着了弟弟们的道,还要被他们鄙视什么的,当大哥的也是心累。但是……
“知道你们舍不得阿玛额娘,为兄又何曾舍得?可你们也知道的,阿玛其实早就有辞官的想法。只是彼时尘埃未落定,不知鹿死谁手。阿玛担心咱们年轻不知轻重,一时没了分寸,不但自误也容易误人,甚至毁了整个钮祜禄氏。所以一直殚精竭虑,勉力支应。”
“当年我领兵在外,不知他老人家到底是怎么个生命垂危法。但你们仨都在京城,应该是亲眼目睹了的。该知道他说此生无憾,只叹未曾与额娘相守到老,带她一道欣赏大清湖光山色、天下美食的心酸。如今哥顺利登基,以往那些顾虑都不是顾虑。阿玛额娘想要过几天属于自己的日子,咱们当子女的难道除了支持之外还有别的话?”
那满满‘你要真有别的话,小心为兄揍你’的威胁眼神,看得胞胎好一阵无语。
连问自己像那么不懂事的人吗?
虎威点头说不像,然后又说既然不像,又何必浪费唇舌去说服呢?横竖你们都会通情达理的。
胞胎:……
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又找不出哪里不对的样子。
只能略有些郁闷地认了这个事儿。
对阿玛额娘夫妻双双去赏花观景,品味美食一事达成了共识。当然,人可以走,但约法章也必须有。
首先嘛,自然是要多带些人手,保证安全与舒适。
二呢就是每到一地,就要及时写信回来。哪怕是只报个平安呢,也好歹让家中知道人在哪里、该如何联系。
再有就是出行不是出家,不带身无挂碍的。
至少每年端午中秋、阿玛额娘生辰与万寿、冬至新年的得回来与家人同聚吧?
淑宁嘴角微抽,特别实事求是地道:“就如今这路途远,车马慢的,若一年回来这么多次,岂不是咱们只能在京城附近打转?”
那肯定是不行的,阿大人第一站就想带自家福晋往江南看雪。
水路、陆路的,用时正经不少。
玩尽兴了,在哪里多待一些日子也是有的。所以这第条注定不能说死,最多只是尽量。
尽量常回来,多与孩子们团聚一二。
为此,几个小的们还主动请缨,愿意为自家阿玛额娘分忧,伺候在玛法跟玛嬷左右。
孙儿们能这么孝顺,淑宁这当玛嬷的自然欢喜不已。
刚要笑着夸奖两句,阿大人就已经皱了眉:“尔等这番孝心,爷跟你们玛嬷心领了,同去就大可不必。一个个的,都好生学文习武,争取跟你们阿玛、叔叔似的,考文武举,当真正的文武全才。”
胞胎当年,那可是创造了古往今来科举史上的奇迹的。
一胎胞,包揽了文武鼎甲。
以至于塔思哈他们兄弟自小就被长辈们殷殷嘱咐,要向叔父、阿玛学习,争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直让被寄予厚望的孩子们压力山大。
如今,玛法又老话重提,小哥几个合理怀疑他老人家就是不想让他们破坏他跟玛嬷的出行而故意辣手坑孙。
对此,阿灵阿只笑:“既然知道,一个个的又何必来跟着搞破坏呢?”
满堂儿孙们:……
他们也是不放心啊,真·孝道使然。
毕竟关山路远,野兽匪盗等,充满了未知风险。万一……
呸呸呸。
他们也是为了更好地照顾两位老人家,想他们之所想,解他们之所忧,好让他们能痛痛快快地投入到观光与品味美食之中。
而且,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不是?
但不管几个小的如何舌灿莲花,阿大人也是万般拒绝。倔强到让虎威都不由跟雍正叹息,说阿玛自打告老成功之后,可是越发没有顾忌了。
雍正笑,转身就亲往一等公府送了几个暗卫去。
对的,暗卫。
皇家秘密培养,只听命于皇上,专司保护圣驾安全的那种。现在因为皇上不放心自家姨母安全故,直接派了六个过来,随着他们山南海北。
待遇之高之特殊,让阿大人直接就跪了:“老臣夫妻何德何能,怎敢当皇上如此?皇上体恤之心,咱们夫妻二人铭感五内。这暗卫们就……”
“就留在你们身边吧!”雍正轻笑:“幼时胤禛随扈,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姨母帮忙操持着。衣裳鞋袜、药品与吃食等,色色样样准备周全。千叮咛万嘱咐的,唯恐我有丝毫不妥。其用心程度,不是生母胜似生母。当年我年幼,只有将这种种好记牢记于心,以图后报的。”
“如今我成家立业,正该好生孝敬姨母的时候。却不料姨父您早早告老,要与姨母游历天下。既然编撰游记、收录食谱是姨母心中所愿,做外甥的自然也不好阻拦。唯有细细为姨母打点好一切,让您们往来皆是坦途。玩的再高兴,也别忘了京城,别忘了外甥与表弟表妹们还在殷殷期盼,盼着您们能平安归来。”
阿灵阿还在想着如何拒绝,淑宁却已经被直接感动到落了泪:“好外甥,你放心,有你们在京城呢,京城就是我们的根。不管在外飘荡多久,终归是要回转京城与你们团聚的。”
嗯嗯。
雍正点头如捣蒜,言说姨母能这么想就好。
至于暗卫是皇帝专属,其余人等不可擅用?雍正呵呵,直言说这怎么能是擅用呢?分明是奉了他这个帝王之命,替他略尽心意的同时。也如皇帝耳目般,深入到民间门。体察民情,反映一些事实存在的问题。以便他这个当皇上的,能更好的了解民生疾苦。
而不是端坐在庙堂之间门,由着那些大臣们如何忽悠。
渐渐闭目塞听,越发与百姓脱离。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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