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禹难得没像平常一样正式地穿白衬衫,圆领t恤外面套了一件条纹衬衫外套,据说还是周乐衍给买的。
即使是这样一身不算正式的穿搭,但在泊禹身上,配合着他那个坚定的步伐,却又无比的庄重。那感觉就好像是在婚礼的殿堂上,他一路奔着周乐衍而去。
“泊教授~”
周乐衍抬手比了个“嘘”,“安静啊,介绍一下,这个今天是我助理,可能和你们认识的那位教授长得有点像,你们可别认错了。”
周乐衍一只手拿着多媒体的遥控器,另一只手扶着讲桌,笔直地站在讲台上,泊禹没站上讲台,一只手臂搭在讲桌的边缘上,看起来比周乐衍矮了好几厘米。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撑着姿势盯着讲台上的人。
如果不是班里还有这么同学在,估计他早就凑上去把人摁在讲台上狠狠地欺负一通,听他靠在讲桌上喘着粗气求饶。
咳咳咳,扯远了。
言归正传,泊禹顺着周乐衍的话点头,认真又顺从地把讲桌上准备好的点名册拿出来,“都听周老师的,我先帮老师点个名。”
因为有了泊禹的协助,周乐衍这节课他上的异常顺利,起码周乐衍本人是这么觉得的。
但泊禹认为,现在的周乐衍似乎总喜欢贬低自己,他的成功其实根本不在于他去没去帮忙,而是周乐衍本人就是一个成熟的法律工作者,他能带给学生的知识,才是让学生臣服的根本。
“快下课了,同学们还有什么问题抓紧问。”周乐衍把知识点简单总结了一下,还有五分钟下课,准备留给学生答疑。
“老师,你和泊教授怎么认识的啊?”
被别人带节奏和自己主动带节奏的感觉不太一样,周乐衍能明显感觉到在这个问题被问起时,全班的视线,包括他身边那个陪他站了一节课的人,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了他的身份,烧得他浑身高温不散。
周乐衍抿紧嘴唇,下意识就想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但身边那个人已经欠了吧唧地帮他做出了回应,“我们是同学。”
“那这么说,泊教授是我们学长,周老师也是我们学校的人喽!”
周乐衍脸色一僵,学校这里仍然是他自己心里过不去的一个坎,除了上次在陈教授家里,周乐衍在泊禹面前总是小心翼翼地避免提及这个话题。
如今他的避讳被不知情的人挑开,他也不知道该作何心情。
“你们周老师是斯坦福的法学博士,是那位泊教授高攀了。”
泊禹毫不避讳,甚至是轻而易举地回答了问题。周乐衍盯着泊禹的侧脸,眨了眨眼睛,突然觉得,其实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下课铃声陡然响起,周乐衍恍如梦醒。
过去早已成为过去,而我们要做的,不仅仅是避免用回忆的尖刀把自己的爱人刺得体无完肤,更要抬起头,和他一起走出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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