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领了结婚证,是合法的夫妻。”
“木已成舟,你为什么要抗拒酒席呢?”
还是说,你抗拒的不是酒席,而是抗拒我?
陆焱烦躁的很,他不懂宋谨言是怎么想的。
嫁给自己,真的让她觉得很委屈?
宋谨言挎着脸,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幽幽的叹了口气。
“我没有抗拒,我只是觉得这样对不起你。”
“摆酒席,分明就是我娘家人逼你答应的。”
“他们想给我争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但我心里清楚,是我配不上你……”
宋谨言又想起,昨天在讷家的稻田地里,堂堂陆家大少爷,竟然像个农民似的,在地里面干活。
她越想越心慌,别说这是假结婚,就算是真夫妻,也不能这么对待陆焱啊。
“昨天逼着你为我们家割稻子,我也很抱歉。”
“我看不如这样,一会儿我自己买张车票回去。”
“你就说单位有急事,先回去了。”
“他们了解你的工作性质,也不会说什么的。”
与其让陆焱留在讷家受罪,还不如不再露面。
陆焱淡淡看了一眼宋谨言,发现她的表情很真挚,不像是在说谎。
他将车子停在了路边,仔细端详着宋谨言,一脸不悦。
“你觉得,我是被你家里逼着答应摆酒的?”
宋谨言点了点头,老实的说道。
“难道不是吗?”
“你不是最讨厌被人指手画脚,逼着做事吗?”
“我家里这样做,你难道不生气?”
怕他生气?
陆焱瞬间来了兴致,挑着嘴角,带着几分笑意的看着面前的人。
“为什么?”
“你为什么怕我生气?”
宋谨言觉得陆焱的问题,问的挺离谱。
她为什么不怕,她凭什么不怕?
陆焱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她能不知道?
人人都以为,陆焱是顶着陆家长孙的名分,才赢得了陆司令的喜爱。
陆家许多人当面对他毕恭毕敬,背后都嗤之以鼻,不以为然。
只有她知道,后来陆家被害,为保家族稳固,陆焱毅然弃军从商。
用了仅仅二十年的时间,就成为了华夏首富,做事杀伐果断,对人冷酷无情!
而不是现在这样,对着讷家这群蝼蚁一般的小人物,还要费心费力费时间!
宋谨言害怕讷家人跟陆焱走的太近、牵扯太多……
现在他们越喜欢陆焱,将来离婚的时候,他们就越心痛。
可这些话,她又不能直白的说出来。毕竟陆焱不知道二十年后发生的事情……
她低头组织语言,想办法说的委婉一些。
一旁的陆焱,见宋谨言「满脸羞涩」,立马想到了部队里那些已婚战友们平时聊天的内容。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她嘴上越说不喜欢,心里就越是喜欢。”
陆焱恍然大悟。
摆酒这件事,宋谨言前后态度不一,分明就是心中喜悦,却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她是在害羞呢!
想到这,他心里的不悦瞬间一扫而空,嘴角勾着一抹得意的笑,脚下猛踩油门,直奔南城而去。
车子忽然如火箭般窜了出去,让宋谨言吓了一跳。
“开这么快,到底去哪儿了?”
宋谨言害怕的抓着拉手,紧闭双眼不敢看着前面。
陆焱一脸坏笑,继续踩着油门,将车速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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