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恐万状的看着他,像只被戳穿的皮球,一下子全部泄了气,瘫软在座椅上。 她知道,他不肯放过她,不是因为有多爱她,只是因为他的隐疾,他需要她来发泄生理欲求。在他眼里,她就是个工具,他不会在乎她的自尊、感情,更不会怜惜她,呵护她,只会无止境的索取和掠夺。
她死死的瞪着他,一脸的狂暴和凶野,“我恨你,荣振烨,我恨你!”她阴鸷的、悲愤的、狂怒的喊道。
他的嘴角剧烈的抽动着,尖锐的痛楚如闪电般在他心头反复的扯动:“无所谓,你要就恨吧。”他虚弱而无力的说,宁愿被她恨,也不能失去她。
泪水开始在她眼眶里蓄积,她扬扬头,再扬扬,想把它们逼回去,她不要在他面前流泪,不要让他看见她的软弱。可是它们像洪水一样的泛滥,越来越汹涌,她咬住了自己的唇,像是在跟这些不听话的家伙们赌气。
他把手臂伸到了她面前,“别咬自己,咬我,我才是罪魁祸首。”他太了解她了,一难受,一生气,就会惩罚自己,可是他不会让她这么做,她身上哪怕只有一点小伤,他都会心疼的要命。
她愤懑的放开唇,一把打开了他的手,“你走吧,秦雪璐还在家里等你呢。与其不停来折磨我,还不如找个心理医生,好好把隐疾治治,治好了,天底下的女人都能供你发泄了。”
“治好了也没用,就算不再想吐,也只对你才会有感觉。”他耸了耸肩,坦然而坚定的说。
“什么意思?”她甩了甩头,把眼角的泪水都甩掉了。
他倾身靠近了,优美的薄唇贴到她耳边,声音极小,仅控制在两人的听力范围:“情和性是分不开的,只有心灵相通,才能达到最美妙的境界。”
他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回旋,散发出的纯净荷尔蒙因子随着呼吸成功入侵她的身体,让她像喝醉了酒,脸颊微红,头脑发晕。这家伙大白天的,也尽说些不正经的话,关键是,谁跟他心灵相通了。他爱得是别人,又不是她,怎么跟她相通?
“你……你还是赶紧回去跟你家里那位恩爱去吧,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她羞恼的撇开头,极力抵御他的引诱。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跟她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他咬着她的耳朵低语,像是种间接的挑逗。她轻轻的推开他,保持安全距离,“今天她来找我了。”她用着漫不经心的语气说。
他微微一怔,直起身来,眉头锁了下,表情变得凝肃了:“她跟你说了什么?”
“就是炫耀一下你们夫妻的恩爱呗。”她冷笑了声。
他冷冽的冰眸里闪过一道阴戾之气,还好他及时交了底,不然这只迷糊呆瓜指不定会有多生气,到时候脑子一发热,什么冲动的事都做得出来。
“她说她的,你就当耳旁风,别理会。”
“我都不在乎你了,当然不会理会。”她没好气的嘀咕了声,假装没看见他脸上的阴郁之色,咽了下口水,就把声音微微放大了些,“我猜她为了来打击我,还为了白岚的事,想从我这里探探口风,看看这个绯闻到底是不是真的?”
荣振烨轻轻扬了下眉尖,目光变得极为深沉了:“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跟她说,你本来就是个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表面上装得不近女色,私底下女人一大堆。”
伊又夏一边说一边往车门处靠,尽量跟他保持最远的距离,以免他待会喷发的狂烈怒气,把她烧伤。
没想到的是,他不怒反笑,嘴角一弯笑弧促狭而高深莫测:“说得好,以后就这么说,各种风流放荡的标签都可以随便往我身上贴,千万不要嘴下留情。”
她一头的雾水,实在不明白他的意图。干嘛要不遗余力的自黑,把脏水都往自己身上泼?太诡异了!不会是在跟秦雪璐的新婚生活里受到了什么刺激吧?
“你没事吧?”她有点担忧的望着他。
“不用担心。”他抚了抚她的头,收敛笑意,神情变得严肃了些,“只要你相信我就够了,其他人怎么看都无所谓。”
相信你才怪!她腹诽。像他这种智商高人一等,又阴晴不定、深藏不露的男人最不能轻易相信了。
“好了,赶紧回去陪你的现任老婆吧,别在这里跟我这个前妻浪费时间了。”说完,她推开车门,准备出去,却被他大手一伸,又拽了回来。
“我先前说得话记住了吗?”
“什么话?”她噘嘴,脑子早就被他搅得晕晕乎乎的,严重短路,哪里还记得住他说了些什么。
他用力的弹了下她的额头,帮她恢复清醒:“以后不准再做冒险的事,有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派人去做。”
“不用你管。”她捂住额头,恶狠狠的瞪着他。她已经决定不再依靠他了,要靠自己的能力守住许氏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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