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工作时间联系:好的,可以理解。」
温故发完消息,想了想和陈哲彻道,“对了,我准备离开一段时间。”
陈哲彻一下子酒醒了,吃惊地瞪着眼睛问:“你要离开北京了?”
“不是,我只是4月份请了年假。”温故摇摇头,“我跟旅行团打算去趟旅行,别想多了,只是前段时间工作太忙,身体有点吃不消。”
“我还不是因为担心你,你这家伙疯起来就没个度。”陈哲彻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自暴自弃,“哎算了你这个工作狂,也难得想要休息。”
陈哲彻的担心也不是空穴来风,他原先对自己这发小是相当放心,毕竟两人从小闹到大,还是他都跟着温故混的。
直到上回温故一人跑去西双版纳,过去的时候完好无缺,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个石膏,他整个人顿时就不好了。
偶尔放放假是有必要的,去外面走走也能放松心情,别有太大压力,但陈哲彻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心里好像堵得慌。
半晌后他轻轻叹息,“散散心也好。”
半个月后的北京,夜晚温度宜人。
万和豪生大酒店的一楼大屏幕上,有三对新婚夫妻的照片,赶上了这黄道吉日。
酒店正厅内摆了十来桌,亲戚长辈热络的轮桌举杯觥筹交错,有小孩闹着想要贴在墙上的气球,然后被身穿黑色绣花衣服的阿婆抱走了,说婚礼结束后才能拿来玩,现在先去把面条吃掉。
温故特意提早完成了工作,向律师请了一天的假,来参加最重要好友的人生大事,许久不见的余巷也在,他是特地从别的省动车过来的。
“班长!”余巷依旧是以前瘦瘦的模样,但头发梳开后,精神了不少。上午伴郎换好正装要陪陈哲彻去接新娘时,余巷一见到他就直接大声喊道。
温故好多年没听到这个称呼了,一只手揽住他,“胆子变大了啊,语文课代表。”
余巷也被这称呼逗乐了,“可别让我想起当年领读的事情了,每次你们读书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真的非常社死。”
新娘也是他认识的人,还是他大学辩论队的小学妹。
当初陈哲彻天天混进他学校找他玩,结果就和新娘认识了,像个傻小子一样坠入爱河直到现在。从读书到工作,温故可没少见证两人吵架,发小找他哭诉,被开导后又和好各种拉扯、千回百绕的过程。此刻两人携手走向往后余生,他由衷的感慨与欣慰。
温故刚喝了一口酒,一只胳膊忽然揽住他的肩膀,就见陈哲彻招呼着漂亮的伴娘团道,“向各位朋友介绍一下,这是我穿同条裤子长大的发小!脾气好长得帅,名校毕业,现在在红圈律师工作,你们谁没有男朋友的可要考虑一下哦,我都舍不得把他推荐给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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