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景顿时冷眼一扫,“我像是胡说八道的人吗?”
孔齐:“……”像。
但是他不敢点头。
再说了,就算是胡说八道,这不也是为了他吗?他得领这份情。
“都说了,是其他人群策群力的结果。虽然你的眼神是有些冒犯,但是也不至于会有后面结果。之所以会这样,是有人被你的眼神吓到以后,回去诉苦,然后被其他人听见。接着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离谱。从最开始说你眼神不对,最后却传成了咱们这有了个变态。”顾明景解释道。
“啊,是这样吗?”孔齐有些不敢相信。
所以,一切只是因为谣言传的太过于离谱?
“不这样是哪样,还能有多复杂不成?”顾明景道:“哦,对了,你先前的话也有些不对。”
“啊?”哪句话?孔齐摸不着头脑,他说了那么多话,哪句话不对?
顾明景又继续说道:“你说所有人对这个谣言都深信不疑这点不对,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的。”
“他们不信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守夜?早上的时候我可看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是一副一夜未眠,困倦不堪的样子。”孔齐道。
“那咱们完全信了吗?”顾明景反问道。
“信了。”孔齐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不只信了,他还深信不疑呢。要不然刚刚得知他自己是那个变态的时候怎么打击这么大。
顾明景顿时一噎,接着没好气的说道:“那是你。”
“啊?顾哥,你没信啊。”孔齐有些吃惊,“那你干嘛还守夜,多累啊,好好休息一下不挺好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即便是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可能性,也不能视而不见直接忽略掉。所以该防备的还是得防备的。”顾明景道。
……这精神,虽然他做不到了,但是孔齐还是肃然起敬。
“唉,所以一整件事事到临头我们才知道是个误会,这误会闹的所有人都不得安宁,可真是……”孔齐只觉得一言难尽。
顾明景也是这样觉得的。
“那顾哥,其他人是不是也都知道真相了?”突然想起什么,孔齐瑟缩了一下,悄息息的问道。
信纸上的墨迹干了,顾明景小心翼翼的将它折叠起来,听见孔齐的问话,随意的说道:“有些应该知道了吧。”
“啊?有人知道了?”孔齐连忙脱鞋上床,躲到角落里,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希望没人能够注意到他。
顾明景将信装好以后,抬起头来就看见他这样子,有些好笑的说道:“现在知道怕了,先前盯人的时候怎么不怕?”
“之前那不是没发现嘛。”孔齐嘟囔道。
“再说了,现在可不一样,昨天大家伙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这会肯定火大呢。知道我就是那个罪魁祸首,可不得找上门来?”
他越说越怕,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一幕。
“行了,没几个人知道。”顾明景也没准备让他一直担惊受怕,开口说道。
“什么?顾哥你骗我?”孔齐一脸委屈的控诉道。
顾明景这可就不干了,反驳道:“我哪里骗你了?我先前说的是有些不是所有。一个人,两个人,不也是有些吗?说到底是你自己误会了。”
孔齐从没有像今天一样觉得自己的嘴皮子不够用过。
“那到底有几个人知道了,多吗?”他只好尽力忽视,转移话题问道。
顾明景有些饿了,从袋子里拿出我自己的午餐来。
打开油纸袋,看着里面的馒头,回答道:“不多,应该就四个人,其他人顶多就是知道变态是假的,是谣言,不会跟你联系到一起。”
“呼,那就好,那就好。”孔齐松了一口气?
才四个人,那他就不用担心了。
只要知道的人不多,他就能够当这件事情不存在。
将整件事情全部搞清楚之后,孔齐才真正放松下来。
短时间内,心情发生了巨大的起伏,一下子放松下来,孔齐都觉得有些心累。
看着正在吃午饭的顾明景,他打了一声招呼,“顾哥,我有些累了,先休息一会。”
看到顾明景点点头以后,往床上一躺,就闭上了眼睛。
他得好好休息一会,好好睡一觉,等醒来以后他就能全忘了。
接下来的时间,火车上风平浪静。
不断的有人上上下下,不过也许是孔齐的祈祷生了效,他们的隔间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们两人。
早前的“变态”风波也随着车厢里的人陆陆续续的离开,知晓的人已经不多了。
顾明景时而看看窗外的风景,时而跟孔齐聊聊天,大多数时候还是安静的靠在床上,看着简书的照片出神。
与之相反的是孔齐就放飞多了。
不想出去跟人打交道只能呆在隔间,闲着没事干的他简直如同一只有多动症的猴子,上窜下跳的。
注意,不是形容词,是真——上窜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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