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河边智勇感到狐疑,不过既然赵东升已经开口了,那么他还是重新坐了下来,想看看记下来到底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五六分钟后,就在高桥次郎准备洗漱睡觉的时候,有人敲响了房门,他打开门一看,门前立着一名女仆,女仆告诉他山本家族的家主山本浩义要见他。
高桥次郎闻言不敢怠慢,连忙穿上了脱下来挂在挂衣架上的西装,跟着那名女仆急匆匆地离开,前去见山本浩义。
望着萤幕上的画面,赵东升的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他早就猜到山本浩义会见高桥次郎。
因为山本昌隆那些手下被抓的事情肯定已经惊动了山本浩义,而高桥次郎作为河边家族夜总会袭击一事的重要参与者,到了山本家族后理应去见山本浩义才对,而山本昌隆却丝毫没有让他见山本浩义的意思,这就有悖常理,按理说这么大的事情山本浩义肯定要亲自盘问高桥次郎的。
如此一来,赵东升就意识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很可能河边家族夜总会被袭击一事是山本隆昌私下里做的,山本浩义并不知情。
山本昌隆那些多手下同时被抓,肯定引起了山本浩义的注意,而这个时候有重要事情来找山本昌隆的高桥次郎自然也就进入了山本浩义的视线,因此高桥次郎被山本浩义召见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河边智勇在高桥次郎走出单人宿舍房门的时候不由得看了赵东升一眼,眼神充满了复杂的神色,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赵东升确实比他棋高一招,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山本浩义会见高桥次郎,同时也猜到了山本浩义可能对夜总会一事不知情。
高桥次郎被带到了湖边的一个传统日本院落内,山本浩义不习惯住别墅,还是喜欢睡榻榻米,因此就住在了湖边。
守在门前的保镖对高桥次郎进行了搜身,发现他没有携带武器后让他进去,山本浩义穿着睡衣坐在客厅里喝着茶,看样子是从床上起来的。
高桥次郎见到山本浩义后连忙跪坐在榻榻米上向他行礼,显得有些诚惶诚恐,在山本家族山本浩义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拥有着无上的威严。
“你来这里做什么?”山本浩义也不看高桥次郎,低着头在那里品着茶,淡淡地问道。
“山下康义让给少爷带信,说他会在河边家族夜总会一事上对少爷进行‘厚报’。”高桥次郎不敢在山本浩义面前撒谎,老老实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夜总会的事情是你们做的?”山本浩义闻言不由得停止了手里喝茶的动作,抬头神情严肃地望向高桥次郎。
“是。”高桥次郎的冷汗顿时就顺着额头流了下来,他可以感觉到山本浩义语气里的强烈不满。
“那些被抓走的人都是参与了夜总会一事的?”山本浩义盯着高桥次郎,冷冷地问道。
“是。”高桥次郎已经不敢抬头,低着头回答,与山本昌隆相比,他对山本浩义更加畏惧。
“愚蠢!”山本浩义闻言双目寒光一闪,重重地把手里的茶杯放在了桌上,冲着立在门口的一名女仆说道,“让二少爷立刻过来。”
那名女仆向山本浩义躬了一身,迈着小碎步走了,不一会儿就把山本昌隆领了进来。
“父亲!”山本昌隆进门后第一眼就看见了跪坐在那里的高桥次郎,脸上的神色顿时就是一变,知道事情糟糕了,走上前来到山本浩义的面前,冲着他躬身说道。
“事情是你做的?”山本浩义抬头瞪着山本昌隆,面无表情地问道。
“是我做的。”山本昌隆没有否认,沉声回答,反正这件事情山本浩义很快就会知道的,他没有必要再掩饰。
“为什么?”山本浩义的双目顿时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不动声色地问道。
“山下家和河边家因为樱子会长被枪击一事势如水火,如果能挑起他们火并的话,我们将成为最大的受益者。”
山本昌隆犹豫了,向山本浩义解释他这么做的原因,“我听说樱子会长中得毒很厉害,这次很可能难逃一劫,如果她要是死了的话,那么商团就会重新选会长,鉴于山下家和河边家斗得这么厉害,那些中立会员肯定会把票投给父亲,而且山下家和河边家也会向父亲示好,父亲很有可能当选新一任的会长。”
“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如果泄露出去的话,那么山下家和河边家的怒火将会烧向我们,而日本很可能将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山本浩义闻言不由得摇了摇头,冷冷地望着山本昌隆,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双目中充满了失望的神色。
山本浩义生气的不是山本昌隆背着他掺合山下家族和河边家族的恩怨,而是作为山本家族的继承人,山本昌隆竟然没有意识到他这么做犯了一个弥天大错,已经危及到了山本家族的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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