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句不离往事,祝长君听得耳朵起茧子,“我已经说了,我对柳依依无意,那个安蓉郡主更是胡扯。”
“那你大可去找个可意的人给你生。”
“我找了啊。”
“什么意思?”顾时欢的怒气骤然噎住。
祝长君邪邪一笑,“这不就找了夫人你么,所幸你也争气,短短几年给我生了三个嗯也有可能四个或五个。”
面对他这种泼皮无赖,顾时欢真是能气炸,以往也是,两人吵架,也鲜少能吵赢的。更何况如今已经
顾时欢捧着肚子气得眼眶都红了,梗着脖颈凶巴巴的模样,看得祝长君无奈,又怕她气性大了伤身子,不得不赶紧道歉。
“夫人,你若是觉得为夫骗了你,那我认错就是了,你怎么罚我都行,莫要生气。如今咱们孩子都有了,日子总该过下去。”
他嘴上说着认错,眼里却是理直气壮,顾时欢愤恨,“是了,你就是这么打算的吧,趁人之危,祝长君,你不是人!”
“对对对,我不是人!”
“祝长君你混蛋!”
“是是是,我混蛋!”
他索性走过去,将人捞起来坐腿上,顾时欢使劲打他,却被他箍得紧紧的不放,“小心孩子!小心孩子!”
顾时欢心想,要不是小心孩子,她早就跟他拼命了,如今还轮到他这般欺负她?
挣又挣不开,打又打不走,顾时欢咬牙切齿,恶狠狠凝视他。
“顾时欢,你听我说,我真不是有意要骗你,我承认最初娶你时,确实对你不喜,可后来娶都娶了,还能怎样?自然是想好好与你过下去,可你却总是与那沈慕言纠缠不清,我心里也”
“祝长君,你少泼我脏水,明半半明是你跟那个柳依依纠缠不清!”
祝长君挑眉,“泼你脏水?言下之意,你与那沈慕言”
“我与他什么都没有,清清白白,苍天可鉴。”
“那你为何总收他送的东西?”
“你不是也总收那个柳依依的礼物么?”
他看着看着,突然眼睛发亮,“所以,你意思是说,你从未喜欢过沈慕言?”
“谁跟你说我喜欢他了?再说了,我喜欢谁又与你何干?”
他突然高兴是几个意思?这男人脸皮厚就算了还神经兮兮的莫名其妙。
顾时欢抵着他胸膛,仰着头离他远远的。
可再远,她人还是坐在他怀中呢,好不容易挪出来些,又被他一把拉进去。
“当然有关系,我是你夫君,你若是红杏出墙我脸上无光,”见她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与瑾玉生气时一个模样,又立马挽救道:“就算心里红杏出墙那也是一样。”
“我没有!你胡说!”
男人笑了,“我现在知道了,你没有。所以以前是误会。”他又将她拉进了一些,“夭夭,你莫气了,我本来就是想好好与你过日子的,咱们早晚都要生孩子。再说了,难道你觉得瑾玉瑾和不可爱?瑾年不聪明?难道你如今后悔生下他们了?”
“我何时说过后悔了?”
这话可莫要乱说,万一被孩子们听到了该多伤心。
不得不说,祝长君这嘴皮子厉害,三两句话就把顾时欢绕得云里雾里的,最后还觉得是自己无理取闹似的。
她气,可这气又觉得名不正言不顺无处发,最后狠狠的又捶了他一顿,“总之,祝长君,这事我没法原谅你!”
于是,当日顾时欢就让人套马车,她要回别院,不想见这个狗男人!
‘狗男人’祝长君颇为无奈,吩咐祝全好生送她过去,他自己有事要进宫一趟。
顾时欢想了一路,回到别院后也冷静下来了,虽然男人是这么个狗男人,可正如他所说,日子总要过下去,但往后如何过,还得有个章程,可不能再像以前那般稀里糊涂。
也不想就这样轻易原谅他,过去那些年当她傻子一样哄,自己蠢态毕露,这口气她实在咽不下。
此时天已擦黑,顾嬷嬷过来迎她,“小姐怎的现在才回?小公子们都等许久了。”
“有些事耽搁了,他们吃过饭了?”
“没呢,吃了些果脯糕点,瑾玉犟,说要等你回来一起吃。”
想到孩子,顾时欢脸上总算露出了些笑脸,“那我这便过去。”
正屋里,三个孩子排排坐,看着哥哥给他们变戏法,小脸上笑盈盈。
顾时欢一进门,三人皆转头看过来。
“娘亲你回来啦!”三人欢呼高兴,瑾玉也飞快的奔过来将她抱住。
此时此刻,即便心里再如何不甘,看见孩子们,却满心满眼知足。
她一边与孩子们吃饭,一边问了他们今日做了什么,听他们童言稚语说着简单而又有趣的事,着实令人心平气和。
吃过饭后,祝长君还没回来,顾时欢带着三个孩子惯常的在园子里溜圈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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