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走过去,用剑挑开了袋子便出去了。
就在秦氏愣神之际,只听厢房的门「砰」的一声关了起来。
袋子中缓缓爬出了十几条五彩斑斓的毒蛇,向着秦氏不停的吐着信子。
谢韶卿站在厢房门口,神情漠然的听着房内秦氏撕心裂肺的叫声。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房内便归于了宁静。
小七将房门打开的时候,只见那些毒蛇正攀附在秦氏的身上。
秦氏双目圆睁,口吐鲜血,面容扭曲的躺在地上,死状极其恐怖。
王氏知道秦氏已死,心中也稍微宽慰了一些。
谢韶卿想劝母亲同自己在回云安城,但被王氏给婉拒了。
“你外祖母去了,这诺大的家业总得有人料理。”
“我听外祖母提过,我还有个舅舅,为何外祖母出了这么大的事,舅舅都未回来?”
王氏知道,她的这个哥哥若是知道母亲出事了,一定会回来的。
对自己的这个舅舅,谢韶卿也是有所耳闻的。
外祖母虽然不喜提起自己的这个儿子,但从外祖母的只言片语当中,谢韶卿还是能感觉到,外祖母很惦记她这个儿子。
“你舅舅当时也是年轻气盛,因为一些事情与你外祖父不合,所以离家远游去了。”
“母亲可知舅舅的行踪?”
王氏点头,她这么多年一直和哥哥有联络。
王氏的哥哥自幼就很疼她。
“所以母亲院中的那株梅树就是舅舅遣人送的?”谢韶卿想起母亲院中有一株北方不常见的梅树。
“不错。你舅舅若是知道你外祖母故去了,一定会回来的。所以我在这里,你不用担心,你舅舅早晚都会回来的。”
“女儿从秦氏口中得知,加害外祖母的还有一个人?只是现在秦氏和胡氏都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要查就有些难了。”
谢韶卿觉得不揪出那个人,就总归是个隐患。
“你不必担心,现在王家都是些老人儿,秦氏院子里的人我也准备都发卖了,不会有事的。”
谢韶卿突然记起秦氏身边还有个柳嬷嬷和一个叫流萤的丫鬟。
“母亲,秦氏身边的柳嬷嬷和流萤呢?”
“都在厢房里关着呢,你想从她们口中问出那个人是谁吗?秦氏一向谨慎,此事她们不一定知晓。就算是知道,也不一定会告诉我们。”
王氏知道那两人对秦氏一向忠心,怕是很难从她们口中问出什么。
“试过才知。”
谢韶卿从母亲厢房离开后便去了关柳嬷嬷和流萤的厢房。
见是谢韶卿进来了,两人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又将头低了下去。
“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我想问什么?你们若是说了,我便放你们走。”
“姑娘此话当真。”柳嬷嬷眼中仿佛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自然当真。”
“嬷嬷,我们答应过姨娘的什么都不说的。”流萤阻挠道。
“秦氏已经死了,你们在替她隐瞒又有何意?”
“我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但我还想在过几日舒坦日子。”柳嬷嬷可不想一直被关在这里,她并不知道王氏打算将她们发卖了。
“还是柳嬷嬷想的通透,嬷嬷只要说了,我现在就放嬷嬷走。”
“好,老奴说,那人是……”
就在柳嬷嬷正要说出那人是谁的时候,流萤突然拔下了头上的银簪,使劲刺进了柳嬷嬷的脖颈。
只见柳嬷嬷痛苦的捂着脖子,嘴巴张的大大的却说不出话来,接着便见其眼睛一翻倒在了地上。
谢韶卿身后的丫鬟见状,连忙冲上去将流萤按在了地上。
“你为何要这么做?”
“你休想知道她是谁?”
谢韶卿没有在理会流萤,她走到柳嬷嬷身边追问道:“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谢,谢……”柳嬷嬷挣扎着说了这几个字便气绝身亡了。
就在谢韶卿思虑的间隙,流萤也一头撞死在房内的柱子上。
“姑娘,看来秦姨娘是与谢府的人勾结在一起害的老夫人,只是那个人会是谁呢?”
谢韶卿脑海中想到了两个人,一个是苏姨娘,一个便是她的姑姑谢温娘,只是到底是她们两人当中的哪一个,她一时还无从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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