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海里就浮现出来他目不转睛盯着电脑屏幕上资料的样子。
若不是这一件事,我还觉得管家的嫌疑大一些,毕竟他人脉广,而傅家自从由我这个独女继承了之后,他就一直担任着管家一职,我对他也有着深深的信任,几乎无所隐瞒。
只是这会管家还在电话里小心翼翼地祈求护卫替他向我求情,让我谅解他的失职。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却对着自己的晚辈低声下气。
我一瞬间也替他感到悲哀,那点怀疑也消失殆尽了。
那就是司言了。
偏偏挑在这个时候逃跑,看来是迫不及待给自己的老主人递消息去了。
可惜他大概没能料到我命大福大,竟然能活着回来。
我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翻江倒海的愤怒一下子涌上来。
现在看来他的身手和计谋远胜过其他的人造人,却甘愿为了别人雌伏,倒是不容易。
很好,我又一次败给了身边人。
哪怕只是付出了微不足道的、一小丁点感情的一个床伴,一个替代品。
被伏击的措手不及和被背叛的滔天怒火混合在一起,在我胸膛四处闯荡,无可宣泄。
我抬手,打翻了桌上的青瓷茶具。
瓷器落地的声响尖锐刺耳,就像鬼魅的尖叫声。
我闭了闭眼,握拳的手几乎要把指甲嵌进皮肉。
房间里很静,没有人敢出声。
我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可怕。
过了许久,我把地上的碎瓷片使劲踢出去很远。
我冷冷地说:“抓回来,要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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