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孕了,没有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她也不想让一个男人分享‘她的’孩子。但有一件事兰斯没想到,她难产了……拼死生下孩子,为他取名后,就因为流血过多而去世了。
是我将谢弗瑞养大的,他几乎和他的母亲一样,但我将他保护得太好了,所以在几年前,他与兰斯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太把爱情当一回事了。他不是去享受爱情,而是曾视爱情为生命的全部。
结果他被背叛了,那男人用花言巧语骗走了他的心、身体,以及那点微薄的财产,转身就与富商的女儿结了婚。但他却再次出现在了谢弗瑞的面前,第二次欺骗了他,他要谢弗瑞做被他养在外头的情人,那傻子答应了。
直到有一天,他见到了那个男人的妻子,那是个善良的女人,挺着肚子在为未出世的孩子选购衣物,并对售货员述说着她丈夫对她的体贴与关心。可这个体贴的丈夫,不久前还与谢弗瑞躺在一张床上。”
老太太的眼神充满了指责,对当时的谢弗瑞,也对现在的奥尔:“男人和男人的结合,只是为了贪婪肮脏的……”
奥尔敲了敲桌子,打断了老太太的话,一脸的不耐烦:“出轨和性向或性别无关,就只是一个出轨的人而已。这些就是全部吗?他不去找罪魁祸首,却去找不认识的无辜者?”
第208章
狼人在感情上确实是受害者,这方面的遭遇值得同情,但那并不表示着他就有资格去杀人了。
“那个人当然也已经付出了他该有的代价。”
“十分感谢。”奥尔站了起来,起身出去了。
其余三人看着老太太,老太太则微笑:“不用担心,就算他能查出些事情来,也不过是那个人的事情,和谢弗瑞无关。”
刚刚分派了人手出去寻找小贩那条线索的爱德蒙刚刚回来,正好和奥尔走了一个碰头,他刚张嘴,奥尔已经先提问了:“今年七月,哈勒姆有哪个富商的女儿怀孕了?”
“呃……我不太清楚。”
奥尔把刚得到的线索简要说了说,又说:“去打听谢弗瑞过去是不是被包养过,以及所有相关的具体情况。”
“是!请问,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继续追查他的过去,还有用吗?”
“我不知道。”
奥尔的回答噎得爱德蒙打了个嗝。
“但现在除了这个,就是小吃摊的线索了。”奥尔摊手,“我们要找出他更广的活动范围,这才能了解狼人的朋友和人脉,找出他可能躲藏的地方。人都有自己的舒适圈,就算假扮流浪汉,也得找个自己了解的地方躺吧?”
“确实,我明白了。那我可以去审问……”他用眼神示意那间审讯室,“不会威胁到他们的生命的。”
“那四个人有自己的信念,并不畏惧死亡,或许他们会碍于痛苦开口,但你能确定他们说的是真话吗?”
爱德蒙张了张嘴:“我……不能。感谢您的回答,我去查谢弗瑞了。”
奥尔拉住了他:“请把这四个人分开关押。另外,其实可以使用方法逼问真实情报,但那需要长时间、大量问题的频繁审问,我现在没有这个时间。假如到我离开时,问题还没有解决,那么记得,找人盯住,禁止他们睡觉,并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询问他们一些重复的问题——稍后我会给你一个问题表格。
对比四人的回答,能得到一个尽量真实的情报。”
爱德蒙的提问就是纯粹出于疑问与不解,但他显然后悔开口了,接下来两个人还要合作一天多的时间,威廉王子和族里的人手来接手哈勒姆,爱德蒙还得在警长的位置上坐着,该继续保持双方的良好关系。
现在奥尔是拥有一定的威望了,可他本人又不会在这盯着。而且人心是很奇妙的,人们慕强也会怜弱,警长这个老上司已经退了,假如在短期内他儿子也被踢走,那就要有人产生不满了。
“谢谢您!”
接下来爱德蒙开始跑来跑去,追查关于狼人的各种情况,奥尔反而闲了下来,镇长也下了车,和他玩了一会五子棋,然后,有人找来了。
对方进来的一瞬间奥尔就知道了,这是个血族,跟在他身后的几人,正是狼人。
“蒙代尔……先生,很高兴见到您,我是杜密勒·察穆,我们接到了殿下的命令。”
“也很高兴见到您,察穆先生。”
镇长看着察穆也有些讶然:“是你?”可随即他又有些高兴,“真高兴是您来。”
看来他误以为威廉王子在民间有着一支强大而隐秘的力量了,从某些角度看来,这误会挺好的。
镇长跟着新来的血族走了,和奥尔下五子棋的人没了,不过很快奥尔就有事干了——终于有活着的俘虏了!
根据逃犯俘虏的口供,原来那位“少女”真的不是第一次来探监,他每次来,两个看守都会轮流前往禁闭室和她交流上一段时间,然后他们就会把一个中年囚犯也带到禁闭室去,听说那囚犯是少女的父亲。
至于那个囚犯是谁?
目前被带回来的逃犯们不知道,因为对方被关在一个单间里。警察们也不知道,他们习惯只负责自己的犯人,不去过问别人的事。
“有些人会因为各种原因朝拘留室里塞犯人。”爱德蒙低着头说,他的耳朵尖红得仿佛随时都会滴血。
“囚犯记录被毁了?”
“……没有。没有囚犯记录。”爱德蒙更清楚地解释着。
“那你们怎么朝法院送囚犯的?”
“就那么送去,谁的犯人谁送,到了法庭再向法官口述罪责。”
“你们昨天才出事,真的是运气好。”目前诺顿帝国的法制已经是很样子货了,但就这样,哈勒姆还打折,“你们的检察官呢?”
“检察官是为体面的绅士们服务的。”爱德蒙还很好奇地反问,“索德曼不是这样的吗?”
“索德曼每隔一段时间要将犯人与犯人名单押送到区法院,经由检察官提起诉讼,法庭还会为犯人配备一位辩护律师,由陪审团决定犯人的罪过。不过公派律师一般不怎么干活,陪审团可能几个小时才更换一次。”
“已经非常的严格了,果然是首都啊。”爱德蒙的表情,充满了惊叹。
就……心情很复杂,像是一个只跑了二十步的人,被原地踏步的人赞美,一点都不高兴。
“其他警员完全不知道拘留室里关着什么人吗?”奥尔把话题拉回到正题上。
“拘留室的看守是固定的,在之前的那件事里,他们都去世了。而幸存下来的,大多是跟着我父亲出外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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