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罗斯泰思考了一下,没有拒绝,他笑着说:“我会分给大家的。案子结束后,再给我一千就够了。不是您,我们根本接不到这样的好买卖。”
“好。”
“而且,事情搞大了,我们还能有更多的好处。”波罗斯泰笑眯眯。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们还在担心奥尔每次都把事情搞大,但是现在……难道还有人没习惯吗?他们的王储不把事情高大,那才是魔法回流一样的大事!
达利安凑了过来:“炸弹客那个案子,你被‘邀请’去警局的时候,接人的小巡警让你不舒服了?”
“……”太久远了,久远到上辈子在蓝星的事情都比这件事在奥尔的大脑中更清晰,奥尔花了两分钟才从脑海深处挖出来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哦!那个小巡警……”
刚才那个瞪他的眼熟警官,就是那个小巡警。
波罗斯泰注意到了奥尔和达利安说话时眼睛所看的方向,立刻有些狗腿地凑了上来:“那个小子是‘那边’推上来的人,最近他们让他破了不少案子,不过那小子比较倒霉,每次他破了‘大案’,也都是您破了大案子的时候,所以~现在也就是那个样子。”
这个“让·他·破了不少案子”就比较有内涵了。
“铁案个狗屁!”之前一直表现得很有风度的堂兄提摩西突然高声骂出脏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把塞尔瓦弄死在牢里的铁案?!甚至狗屁都不是!”
佩迪耶和谢察脸色显然觉得很丢脸,但他们也没胆子让提摩西闭嘴,
堂弟奥洛索也扬声说:“警官先生,虽然我们是外行,但目前你们拿到的证据,连我们都无法背上说服。总不能‘因为塞尔瓦是罪犯,所以他是罪犯’吧?蒙代尔警官是来帮助我们的,他要找到的是真相。假如你们坚定的认为自己找到的就是真相,为什么要阻止我们的合法行为呢?”
“他们就是乔伊女爵士的侄子们吧?”波罗斯泰问。
“是的。”
“哦,看来他们很渴望进入上层社交圈啊。”
“?”这个话奥尔和达利安都不太理解。
“乔伊女爵士的爵位虽然低,但她有个传奇的人生,与上流社会的很多人交好。她的丈夫虽然出身不太好,但十分擅长社交,短短几年的时间,同样成功在贵族圈里站稳了脚。
假如他们俩都死得不明不白,那么即便女爵士的物质财产被乔伊家的人接手,但他们也只能空顶着一个爵士的头衔而已。一旦他们脱离上层的时间久了,那家族的财富就有些危险了。”
记者罗森伯格支着耳朵,好奇地听着,这些事情他是不能插手的。
最后,显然是那对堂兄弟获得了这次的胜利,不过佩迪耶和谢察也要跟随全程。
“不能让你们破坏我们的证据。”佩迪耶义正言辞地说。
“擀面杖吗?”达利安呵呵了一声。
至于休伊·托特警官……他目前也只是初级警官衔,所有今天奥尔带来的人,包括两位女警,都比他的警衔高——娜塔莉去了圣·安德烈斯,跟随来的是两位人类女警。
所以,他也只是敢瞪瞪奥尔,而没有那个胆子多嘴的。
乔伊女爵士的家是一栋三层砖造别墅,从外表看起来很普通,但想想这里是皇后区,就能明白这房子的不凡了。
奥尔刚刚虽然在看戏,但也没忽略打量四周的环境,这里的庭院不大,房子与房子之间的距离比联排别墅当然远,但也不算太远。
“让你的人去找两边的邻居,询问一个月前,乔伊女爵士被害的那个晚上,是否有人听见异响。即使当天没听见什么,问他们之前是否有人发现异样。”奥尔命令波罗斯泰。
“我们问过了,没人听见。”佩迪耶督察说,“询问周围的邻居当然是首要的任务。”
“现在去问,可能有些不同。”奥尔说——当时去问,邻居们只知道女爵士被害,但不知道嫌疑人是谁,以贵族和商人们的性格,为了避免麻烦,一般都会闭嘴,他们的仆人更不敢多事。
但现在不一样了,尤其刚刚波罗斯泰说塞尔瓦是个善于交际的人,那他必然会与邻居处好关系,邻居们也知道他现在就在牢里,如果警察不再询问,很多人都会认为自己知道的情报不重要,但当警察第二次上门,可能就有人会做出和之前不同的选择。
这些都是可能,同样可能会一无所获,但如果不问,更是什么都不会得到了。
“另外,帮我问问乔伊夫妻的日常情况,他们的关系如何,有没有发生过激烈的争吵。”
波罗斯泰点点头,他根本没有搭理佩迪耶,转身就命令带来的总局警员出去询问了,众人也没有在原地等着,而是走进了宅子。
“哇!”奥丁就落在乔伊女爵士家的房顶上,他正晒太阳,当奥尔他们进门的时候,他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
这栋房子的布置和大多数富裕人家的布置没什么不同,进门是门厅,走过里边是一个大厅,有巨大的水晶吊灯吊灯和白色的旋转楼梯——那也是女爵士殒命的楼梯,现在那里还有干涸的一大摊血迹,以及……一些个脚印。
不知道是警察的,还是早晨发现遗体的佣人的。
奥尔在两个空间交界的地方站住了,他和达利安取出幽灵药剂时,背后传来一声嗤笑,谢察副督察立刻开口:“要帮忙吗,蒙代尔警官?”
“当然需要帮忙,诸位站在原地不动,就是最好的帮忙。”奥尔说。
他和达利安开始喷药剂,其他人就站在原地,如果三个人类警官要动,狼人们就会把他们拽回去。
两人喷完药剂,关窗、拉帘。
地面上除了楼梯下方,以及那些脚印之外,没有血迹。
达利安与奥尔仔细观察着那些血迹,最细小的擦痕也不会放过。
看完了地面,奥尔脱下了靴子,他对着达利安比了比手势,只穿着袜子踮脚走上了楼梯。楼梯上没有喷幽灵药剂,楼梯上的血已经够多了。他一步一停地上了楼,拐进了连接楼梯的走廊,又一步一停地下了楼,在楼梯最下的那片血泊里又跪在地上看了三分多钟,才重新穿上了靴子。
“女爵士不是被人敲死后摆在楼梯下方的,地面上不见任何被击打后的喷溅血迹,没有拖拽血迹,甚至连滴落的血点都没有。但血迹楼梯上的血迹却是从上到下的,能清楚地看出一个人滚落磕碰的全过程。”
“姑、姑妈真的是从楼梯上跌落致死的?”提摩西失声惊呼,他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后悔。
“凶手可以用东西包裹着女爵士,挪到楼梯下方后,再把包裹物拿走。”托特警官出声提醒。
“别丢脸了,好吗,休伊?”谢察副督察推了他一把,“如果你不想在这待着,可以出去。”
托特闭了嘴,默默退后了两步,但没离开。
“不,女爵士也不是意外死亡,至少不全是意外。在最下方的楼梯上,我发现了多次的,在相近的位置,重复撞击的痕迹,有脑组织,还有粘在上面的头发。根据法医标注的伤痕,我怀疑就是她后脑多次被‘击打’的伤痕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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