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姜若惊讶地问。
顾淮安顺势坐到她的身边,将干帕子递给她,“被三皇子拉去的,他好像是同三皇子妃吵架了,今天找到我什么都没说,一个劲地喝酒。”
他任由身后的女子将自己的头发绞干,问了一句,“商商呢,睡着了吗。”
“今天睡得早,伯母带他带得比较多,骤然回去,他看不到人,白日闹了很久。晚上扛不住困意,天黑他就睡着了。”
顾淮安顿了顿,“她这时候回去也好,京城怕是要不太平。”
他不得不在心里感叹一声,杜老爷子目光真是长远。今年科考明显是了填补江南的空缺,要录用不少人,虽然竞争激烈,也不失为是个机会。
所以不少原本打算再学几年的人,今年都纷纷下了场,想要搏一搏。
顾淮安倒是也问过杜遇山想不想下场试一试,杜遇山也没有瞒着,将杜老爷子的意思说了出来。
今年注定不太平。
可不就是不太平,金榜才出没多久,现在就闹出了泄题的风波。听说有不少的举人聚集起来,准备联合检举此事。
他将今天听来的消息告诉姜若,“听说已经联合了百来人,准备去官衙门口揭发。至于揭发的事,背后到底是谁下的手不知道,但绝对不会轻易了了。”
“科举也能舞弊?”姜若惊讶,杏眼瞪大了,看上去更像是一只软白的兔子。
她这些天在带商商,小孩子手脚随意挥舞经常会将衣服弄乱。一开始她还会规规矩矩地整理好,但是次数多了之后也就随意了。
因此这时候,她的寝衣都是散乱的,露出一大片莹白的肌肤。在微弱的烛火之下,肌肤散发着类似于暖白玉的光泽。烛光照不到的地方则显得更为幽深,像是藏着许多的秘密,等着人们去进一步探寻。
顾淮安眸光暗了暗,将绞干头发的湿帕子放在了旁边的小柜子上,揽着她的肩膀,慢声应着,“自然也能,这个世界上,往往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他的动作过于一气呵成,姜若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两个人就齐齐地倒在床榻之上。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变得很近,男人清俊无双的脸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滚烫而又急促的呼吸直接喷洒过来,烫得她脸颊的肌肤都开始泛红。
这是这段时间,两个人距离最近的一次。
分明两个人已经有过很多次,是亲密得不能再亲密地关系,可她还是十分紧张,心跳加速,说话都变得没那么利索,“你……我还要问你……我……”
语无伦次之后,她忍不住侧过脸朝着旁边看过去,急促呼吸。
顾淮安捏着她的脸颊,强迫她看向自己,低声笑:“问什么,快点儿问,后面可能就没有时间了。”
姜若被捏着脸颊,红唇被迫张开成圆形,根本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来,只睁大眼睛去瞪面前的男人,用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可是那一眼轻飘飘的,覆盖着一层层淡淡的水光,不像是在瞪人,更像是娇嗔地撒娇。
可男人却忽然没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定定地看向他。
昏沉的光线中,他优越的五官在面前不断被放大,凤眼沉沉,像是平静无波的夜色海面酝酿着风暴。
逐渐的,他的眼神越发灼热,姜若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视线都像是会发热一般。
她直觉不好,侧过身想要躲开,漫天的口勿就毫不防备地直击而来,不给人留有一点儿反应的空间。
挑着唇没入进去,一寸一寸在自己熟悉的领域里巡视,要消灭任何不稳定的因素,然后拖着所有在激烈的触碰当中不断沉沦。
这几乎是避无可避的,只剩下激烈而又原始的冲动。
姜若心中升腾起一种害怕,那是出于对危险的本能,就要扭着腰往身下躲开。
可就在不停地扭动当中,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抵在自己的小腹上。
沉甸甸的,隔着一层布料都在发烫,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起来,“你……你……”
“嗯,我怎么了?”顾淮安也不着急,重新将人给拖了上来。
她是真的害怕了,眼光躲闪,“我身体还没好。”
“我问过陈大夫了,已经可以了。”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将那一双软弱无骨的手反复把玩,然后往下面拖去,“先试试看,不喜欢就不要成吗?”
姜若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有直接的接触。
她想要反驳,可反驳的话淹没在反反复复亲吻着,以至于其他的地方都跟着沦陷。
下颌、脖颈、锁骨,以及其他。
心跳声和粗重急促的呼吸声在耳边被不断放大,她所有未出的话都变成了悠扬的曲调,高低起伏着。
她眉心猛得紧蹙起来,手指在男人健壮的手臂上抓出红痕来,整个人说不上难受,可乍然在一起也没那么舒服。
像是没成熟的桃子,开始是酸酸涩涩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桃子开始逐渐饱满成熟,含着特殊的香气,稍微按压一下,桃汁便会飞溅而出。
她努力想要压抑着什么,偏偏男人这时候不放过她。
随着溪流前进时,问她“喜欢吗?”
她从一开始的“不喜欢”被逼着到说“喜欢”,最后气得一口咬上他的脖颈,声音断断续续。
——
姜若恨不得自己直接昏死过去,就不用面对后来那么多尴尬的事。
可偏生她按照马嬷嬷的方子调养之后,身体被滋养得很好,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顾淮安后面像是也发觉了这一点,反反复复验证着这一点。
以至于到后来,她真的就没有一点力气。
虽然不能昧着良心说她在这个过程中没有被侍候到位,但是第二日就有点受罪了。她感觉到自己的两条腿都成了面条似的,软绵绵得用不上一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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