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非常爽朗地摆摆手:“不,我很确定,我没有这么恶心垃圾的亲人。就算失忆十遍我也能确信自己没有什么巨婴弟弟。再攀关系的话,我可以把您重新送回上司旁边吗?”
“原本是想着‘上司再一刀下去我就要写巨量投诉’才把您移动过来,结果,嗯,果然您和这个世界一起被斩碎比较方便吗?让我想想,从现在开始就转移世界内其他活人的坐标的话……”
白袍人:“……你会想起来的,很快。你会想起,我们曾经的赌约,我们订好的交易……”
“对不起。”先生在半空中点击跳动的光点,“我工作很忙,没空想起。”
白袍人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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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走几步,贴近了坐在栏杆上的男孩。
男孩依旧笑眯眯地瞧着他,相比他的欣喜与无奈,男孩的表情实在是——
太虚假了。
白袍人猛地伸出手,一把揪住了男孩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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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孩非常瘦弱,脸上没有婴儿肥,皮肤白得像海边易碎的泡沫。
他把他拎起来,感觉比拎起一条小狗还轻。
于是白袍人轻而易举地拎着他,将他提出栏杆,悬空在天台之外。
双脚之下,就是毫无遮掩的运动场塑胶跑道。
光秃秃的,在夜色下泛着暗红。
“你现在很虚弱。比小狗还虚弱。”
白袍人慢慢地说:“如果我现在放手,哥哥,你会真的死。”
先生看着他的眼睛,不知第几次耐心解释:“我没有弟弟。这位先生,请别胡乱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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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眼睛对着红眼睛。
前者中包含的情绪多而复杂,后者……猩红一片,完全看不清。
“这双眼睛。”
白袍人喃喃道:“我多久没看到,哥哥毫无遮掩的眼睛?”
“这双猩红猩红的眼睛……真丑陋,哥哥。你终于放弃抄袭我的脸了吗?”
先生依旧保持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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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猛地出手,抓住对方头顶的金发,奋力往下一撕,动作仿佛是给度假开销开发|票般快速清爽——
“——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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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随随便便往别人头上盖‘抄袭’的锅。”
一边被痛苦挣扎的对方疯狂地摇晃着,半空中的先生一边撕扯着大把大把的金毛,表情特别真实,是阳光灿烂的——
“否则,会变秃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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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是从广播楼天台传来的吗?
9号教学楼内,小姐回头听了听。
“好惨烈的叫声……哪个油腻腻的中年大叔被撕走了最后一根毛吗?”
噫。
她恶寒地抖抖肩膀,转身走回教室。
要砍就砍,要杀就杀,小姐对互扯头发的菜鸡互啄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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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臭老鼠躲哪里去了……真不爽……是他藏在女鬼背后,支使女鬼袭击小吗……还把【杀死】涂得到处都是,源头bss醒不来也是他搞的事吧……听小工作时提过几句,难道那个什么永生游戏还在蹦跶……
烦。
什么时候能结束啊,她午饭都没吃完。
下属也莫名其妙受了重伤。
小姐重新走向最中央的椅子,直接揪起那个昏迷着被捆的源头bss——小男孩的外表,反正这个bss也是什么童年阴影然后变态然后死掉大杀特杀的类型吧——好烦好无聊——
她单手拎着男孩,一脚踹碎教室的墙壁,将对方完全拎出来,彻底悬空。
“给你三秒。快醒。”
小姐心情很差,所以整个人连刘海都散发着阴森森的黑气:“否则,我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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