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见过如此——啊,血的颜色,他的眼睛——枫叶与鲜血,难道从一开始就没有区别吗,从一开始就是铺展开的不规则的痕迹吗——原来是一体的,竟然是一体的—
—所以她可以同时玩弄枫叶鲜血与他美丽的直直注视着她的眼睛——我可以把他印在嘴唇、手掌、洁白的t恤衫和我本体的影子上——
我想印下他。
我好想。
小姐的心脏飞速跳动着,喉咙因为过于浓厚的期待,甚至感到干渴。
她没有挣脱,没有反抗。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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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配合着,展示了自己的渴求。
小姐沙哑地说:“我口很渴。”
先生拖着箱子走回来,箱盖弹开,那里面恶劣繁多且富有趣味的玩具,小姐亲手买回来,笑嘻嘻地认为这总有一天会给自己惊喜的玩具们。
这果然给了她惊喜。
先生抓起箱子,把里面的玩具直接倒了一整床,接着把空箱子抛到床下。
他的神情依旧很冷淡,仿佛箱子里倒出的不是玩具,只是稀松平常的投诉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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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把这些“报告”尽数倒在了上司身上。
小姐开始渴望他直接在这些东西上丢下火柴。
——不,这很有趣,却没那么有趣。
我不想和他有“膈膜”。
我不想再有别的遮盖。
不,我只想要他——
“渴。小……”
先生歪了歪脑袋,就像在判定她此时的要求意味着怎样的邀请。
然后他低头,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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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并不温柔,并不亲昵。
因为先生咬开了他自己的舌头,这个吻是他张开嘴唇,渡给她满溢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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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红又烫的血。
喂进她的嘴里,淌进她的喉咙。
——这是一个无比恶劣的陷阱,太过分了,这种东西怎么可能缓解她的干渴,这东西是点燃她的火柴——啊,她尝到了他裂开的伤口——不需要费力撕咬便送到自己嘴边等待炸开的橙子——那个无比温情的吻和这个无比血腥的吻淌在一起了——
小姐不禁开始呜咽。
“够了……”
这太多了。
我想要慢慢来。
这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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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抬起头,重新愈合的舌头轻轻舔过她的鼻尖。
他漫不经心地舔着她的脸,眼睛望着床柱上被绑起的领带,与她束缚在领带下的双手。
薄薄的领带。
松垮的结。
她的双手一动不动。
“够了……”
她被舔舐时却闭着眼喃喃:“这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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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我是第一次见您在这时口是心非。”
小姐听见他笑了一下,然后是一阵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先生从那些东西中随便勾了一个玩具项圈,然后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的确,您是对的,我突然觉得这实在是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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