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险些气笑了:“寡人问你,寡人方才的坦白,你意下如何?”
成蟜张了张口,还是没能言语。
嬴政也不着急,放缓了语气,放软了嗓音,道:“蟜儿,你可心仪于寡人?”
“我……”
成蟜对上嬴政深不见底的眼目,心窍狂跳,没来由想到两个人的意外,两个人的接吻,还有嬴政那伟大的胸肌,高壮却不过分的身材,仔细一想险些流鼻血。
成蟜吐息微微紊乱,赶紧垂下眼目,道:“我不知道。”
成蟜立刻又补充了一句:“蟜一直将王上当做哥哥!”
“哥哥?”嬴政谆谆诱导的道:“那寡人问你,你如今又多出来一个哥哥。”
他说的自然是斗甯。
斗甯虽然与成蟜不是一个姓氏,但他们的确有血亲关系。
嬴政继续道:“你也会与斗甯做这种事情么?”
“甚么事情?”成蟜迷茫的抬起头来。
刚一抬头,登时一片阴影压下来,直接盖住了成蟜的嘴唇,温热而温柔,成蟜唔的惊呼一声,瞪大了眼睛,连忙推开嬴政。
嬴政竟然一言不合,偷亲了自己?
嬴政见他惊讶又青涩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重复问道:“你也会对斗甯做这样的事情么?”
“怎么可能?”成蟜想也没想的拒绝:“而且……而且是你亲过来的。”
“可上次是蟜儿主动的。”嬴政道:“蟜儿饮醉了酒,还用衣带绑着寡人,将寡人绑在王榻上,喏,便是这张王榻……”
“别、别说了!”成蟜连忙阻止,往事不堪回首,太羞耻了!
嬴政又问:“寡人待你不好么?”
自然是好的,一直以来,成蟜努力抱大腿,为的就是让嬴政对自己好一点,可成蟜没想到,自己“用力过猛”,嬴政岂止对自己好,而是太好了……
成蟜低声道:“王上待蟜自然是好的……”
“唤哥哥。”嬴政纠正道。
成蟜:“……”
成蟜很想翻一个大白眼儿,这样的情况之下,还怎么唤哥哥,太羞耻了根本唤不出口。
成蟜无声抗议,嬴政执着的道:“唤哥哥,乖,蟜儿。”
成蟜实在抵不住嬴政的“软磨硬泡”,那低沉又温柔的嗓音谁能禁得住?只得硬着头皮道:“哥哥……哥哥待蟜儿自然是好的,可是……”
“没有可是。”嬴政握住成蟜的手掌,压在自己的心口上,轻声道:“蟜儿,你不是可以听到旁人的心声么?那你为何不听听哥哥的心声?”
成蟜感觉到掌心下的心跳,强健有力的心跳声让他浑身发麻,根本不敢细想,他僵硬着没有动,嬴政将成蟜革带之上拴着的大傩伥子玉佩拿起来,塞在成蟜的另外一只手掌中。
嬴政:【蟜儿,哥哥喜欢你。】
轰隆——!!
成蟜脑海中炸了锅,排山倒海的浪头一浪一浪的打过来,几乎将他淹没,他本就没谈过恋爱,没有任何经验,面对嬴政的表白,简直是手足无措。
嬴政笑道:“蟜儿,你的回答呢?”
成蟜抿着嘴唇不说话,这样羞耻的话怎么说的出来?
嬴政握住他的手,笑道:“你若不回答,那哥哥可要自己听听了?你知晓的,哥哥也可以听到一些,虽然只是断断续续。”
他说着,纳住成蟜的手掌,竟与成蟜十指相扣,立刻碰到了大傩伥子玉佩。
成蟜:【喜……?】
成蟜:【胸肌……大长腿……色……】
成蟜:【舒服……喜……】
成蟜心中凌乱,自己都不知自己想了甚么,吓得赶紧甩开嬴政的手,后退了好几步,拉开距离。
“呵呵……”嬴政笑得有些得意:“看来,蟜儿对寡人的身材还是很满意的,那哥哥便放心了。”
成蟜:“……”我心里都想了甚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嬴政保持着距离,没有步步紧逼,道:“蟜儿,天色很晚了,今日先歇息罢,你可以考虑考虑,哥哥不逼你。”
成蟜狠狠松了一口气,道:“那我先回去了。”
“别走。”嬴政道:“你便歇在太室,寡人去东室歇息。”
成蟜震惊不已,太室可是尊贵的象征,华阳太后便住在胡阳宫的太室,而东室和西室分部在左右两侧,是路寝宫的偏殿,嬴政竟然愿意让他歇息在太室,自己挪去偏殿?
嬴政道:“好好歇息。”说罢,转身离开了太室。
“呼——”成蟜叹出一口气,向后仰倒在王榻上,抱着头枕在榻上打滚儿,又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一个蚕宝宝。
便宜哥哥一言不合便表白,实在太令人措手不及了。
“那可是未来的秦始皇啊……”成蟜喃喃的自言自语:“还是重生的秦始皇,抱大腿抱大发了……”
成蟜在榻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一想到自己曾与嬴政在这个王榻上发生过两次亲密干系,成蟜更是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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