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五国使团入咸阳城的日子,晚间在章台宫有接风燕饮。
成蟜迎接了使团之后,歇息了一阵子,便赶紧去了咸阳宫的燕饮大殿准备,五国使者经陆陆续续的赴宴。
此次秦王亲征,成蟜功不可没,五国也听说了成蟜的大名,加之他又是这次的大行人,负责接待使者,使者们自然要多多与他攀谈。
“成小君子!”一个韩国的使者笑眯眯的道:“您记得臣么?咱们见过的。”
成蟜觉得他有熟,应该是去韩地谈判的时候见过,但具体没有印象,“哦”了一,装恍然大悟的道:“韩使者,又见面了。”
“是啊!”韩国使者异常热络,毕竟韩国弱小,和其他国家都是不比的,自然要多多巴结。
他亲昵的握住成蟜的手掌,成蟜五感灵敏,不喜欢旁人的触碰,想要抽回手来,哪知对方握得死紧,甚至在自己的掌心中若有似无的挠饬了一下。
成蟜吓得一个激灵,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干咽了一口唾沫,心说这个韩国使者他要做甚么?
韩国使者:【听闻成小君子与秦王传有流言,素来喜爱南风,为了王上卑臣也只拼了,若是就此巴结上成小君子,对我韩国大有利益!】
成蟜:“……”
他……想勾引我?
成蟜仔细打量着韩国使者,好看是好看的,只是身量比自己要瘦弱一,两个人目光一对,韩国使者竟然对着成蟜抛了一个媚,似乎在放电?
成蟜:“……”他真的想勾引我。
成蟜是鸡皮疙瘩乱掉,干笑道:“呵呵、呵呵,韩国使者,个……”
韩国使者不等成蟜开口,然道:“成小君子,要不然……咱们去面说话,面僻静,无人打扰。”
说着,拉着成蟜便走。
成蟜一个头两个大,我长得像是喜欢小白脸的样子么?便算是找个男人来勾引我,也合该找一个胸肌很伟大的种来罢,就像是便宜哥哥嬴政般。
想到此处,成蟜一愣,嬴政?我为何会突然想到他?难道便宜哥哥样的,真的是自己的理想型?
上辈子成蟜体弱多病,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短暂的一辈子几乎都是在病床上度过的,因此根本没有考虑过自己喜欢男人是女人。
成蟜没想到,自己是个自然弯的,而且喜欢便宜哥哥样伟大的胸肌……
成蟜脑海中乱七八糟,一时忘了拒绝韩国使者,韩国使者以为成蟜这是“欲拒迎”,便拉着他往偏僻的地方走。
啪!
一只大手伸过来,拉住成蟜,将韩国使者的手拍开。
“拜见秦王!”韩国使者吓了一大跳,战战兢兢的礼。
成蟜后知后觉,抬头一看,是嬴政!
何止是嬴政,斗甯也在。
嬴政与斗甯一左一右站在成蟜身后,仿佛哼哈二将一般。
嬴政皮笑肉不笑,凉飕飕的道:“韩国使者,燕饮马上便要开始了,你这是准备带我们秦国的大行人去何处呢?”
斗甯配合的道:“是啊,韩国使者第一次出使秦国,怎么仿佛与我们秦国的大行人有说不完的悄悄话呢?”
嬴政又道:“说起悄悄话,寡人最喜听悄悄话了,要不然……你与寡人也讲讲?”
斗甯微笑:“韩国使者慷慨大方,一定会与王上叙说的。”
嬴政与斗甯形成了一个哥哥团双打,韩国使者吓得冷汗热汗参差而下,连忙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支支吾吾的道:“只是……只是叙叙旧,随便叙叙旧,唯恐秦王觉得无趣,是这样、是这样……”
“既是无趣,”嬴政把脸子一撩,冷冷的道:“下次便不要再说了。”
“是是是!”韩国使者一打叠应:“臣知晓,臣知晓了!”
韩国使者逃命似的趋步跑走,成蟜狠狠松了一口气,一抬头,便见到两个哥哥齐刷刷的盯着自己。
斗甯谆谆教导的道:“蟜儿,你便是太不懂得防人之心了,你心肠这般软可怎么是好?个韩国使者,一看便对你没有好意。”
成蟜:“……”亲哥哥把我想的太过柔弱。
嬴政则是装好人,温柔一笑道:“甯君子也不要责怪蟜儿了,蟜儿心肠好,这是好事儿,也是无妨的,从今往后,有寡人在蟜儿身边时时刻刻守着,蟜儿定然吃不得半点子亏的。”
成蟜:“……”便宜哥哥话里话,怎么好像在炫耀自己似的?
斗甯瞥斜了一嬴政,没有接话。
五国使团齐聚燕饮大殿,嬴政说了几句场面话,很快便开席了,之后便是五国使者轮番登场,进献宝,毕竟他们是来求和的,自然要带来一诚意。
嬴政轻轻碰了碰成蟜的手背,道:“蟜儿,你看面。”
成蟜顺着嬴政指的方向看过去,便看到几个齐国使者围着李斯,似乎在敬酒,不过看他们的笑意,就知道不怀好意,笑容颇有几分找茬儿的意味。
成蟜仔细倾听,果不其然,齐国几个使者就是在对李斯找茬儿。
李斯昔日里曾经在齐国的学宫求学,别说是李斯了,秦国许多名士,都曾经在齐国求学。齐国有最负盛名的稷下学宫,是任何一个国家的学宫所不比拟的规模,宏大异常,遍布各国学子。
李斯、韩非都曾经是学宫的子弟。
“这不是李斯么?”
“是啊,我就说看着熟,是李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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