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在睫毛上凝结,墙上的瓷砖纹路模糊。
后背更能显出男人的体格,从正面看还没那么清晰,殷宁压着浴球,让绵密蓬松的泡沫从他的肩膀一路涂抹到腰侧,才发现他竟然已经长得这样精壮。
“小照,你有多高呀?”殷宁歪头问,“超过一米八了吧?”
“上次体检是一八四。”殷照回答。
他正长身体,恐怕还会再往上窜几厘米。殷宁得意道:“遗传我。”
她有一米七出头。
北方这个身高的女孩不算少,但也已在平均线之上。
不过帮他洗半边上身,殷宁就有点累了,她实在不是照顾人的料。终于忙活完,殷宁活动发酸的手臂:“还有什么地方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殷照仍背对她。
“好,那你有事随时叫我。”她如释重负地呼气,反正这房子小,有什么情况喊一嗓子就能听到。
擦干双手,捡起外套,殷宁离开浴室。
听到门被关好的声音,殷照垂头看向不仅没有任何好转,甚至还更加严重的下身。
整个浴室里都飘荡着与她身上相同的芬芳,熏得人脑子不甚清醒。
过分的尺寸快要探出顶端,幸好转身得及时,没让她看见。
殷照伸手握住。
本来是打算清洗,可是当手指碰到,喷在后背的那些吐息也随之回到脑海。他想不了太多,或者说不愿意去深究,任凭本能操控行为,将花洒的水量调到最大,喘气粗重。
*
换身干净的家居服,殷照擦着头发,发现客厅还有光亮。
走出来发现是沙发旁的落地灯。
殷宁斜斜地侧躺着,双腿自然弯曲,小腿吊在外面,一只拖鞋挂在她的脚尖,一只掉到地上,看起来睡着了。
她怕殷照有事喊她,所以没敢马上休息,却架不住困意。
睡裙被这个姿势掀到大腿中央,肩带也掉至大臂,本就挡不住多少的领子,这次彻彻底底露了半边在外。
起先殷照没注意,他只是想过去喊醒殷宁,或者把刚才的毯子盖到她身上。
晃眼看清那抹艳丽的颜色,珠蕊似的暴露在视线之下,刚刚平稳的呼吸在震惊之余再度紊乱。
他迅速偏头躲开,花了几秒钟镇定,随后身体里那股横冲直撞的、不受控的力量驱使着他再次看回去。
喉咙不停地动,他的浑身像是被定住似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
殷照想象,小的时候,那些他完全没有了记忆的岁数,他大概吮过。
会是,什么感觉呢。
安静的客厅,呼吸的声音变得突然清晰很多,仅存的理智告诉他应该现在就帮她挡住,可是更大的冲动让他不这么做。
或许他得提醒她换条睡裙,过于宽松的尺码明显不合身,可能被哪个不懂事的保姆拿去水洗导致变形。
可是无论颜色还是材质都很衬她。
那里都显得加倍……诱人。
殷照不知自己何时抬起右手。
蛊惑人心的灯光,近在咫尺的距离。
可耻和罪恶感在那一刻从枷笼中逃脱,宛如一盆灌顶的凉水,倏地让他清醒。
再看到沙发上睡得毫无防备的殷宁,他为刚才的所有想法而感到恐惧,浑身血液倒流。
为弥补似的,殷照抓走旁边的毯子,盖住她的全身,也止住乱撞的心思。她恐怕很累,对发生的一切毫无知觉,全是他的独角戏。
将殷宁的脚推进毯子里裹好,殷照取来房间里的枕头,垫到她的头底下,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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