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人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庆幸自己遇上了好心人。她可不想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冒着被人赶走的风险,像流浪汉那样将就一晚。
两人对看一眼,转身往回走,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行为艺术。
方黎人下意识走向安全楼梯的方向,途中还握紧拳头,给自己绵软发颤的双腿打气:不就是三十六楼吗,相当于爬六个六楼就到了。就当是做增肌训练,还省去了健身房的钱!
一回头,男人松弛地站在电梯前,抬头望着指示板面下行的数字,朝她耸了下肩:“抱歉,我体力有些不支,你自己锻炼吧,我在心里支持你。”
“叮——”电梯到了。方黎人在打碎了牙往肚里咽和舒舒服服坐电梯中间纠结了一秒半,毅然决定把自己说过的话当放屁,在电梯门合拢前的一瞬间挤进了梯厢。
“我看今天锻炼的目的也达到了。”她欲盖弥彰地解释。男人轻轻挑了下眉,嘴角勾起不太明显的弧度。
方黎人胆小怕鬼却不矫情,果真抱着酒店提供的备用棉被在床边打地铺。虽然铺床技术不敢恭维,但简易床铺勉强成型。缩进自己制作的暖暖被窝,疲惫而满足地打了个哈欠:“我睡了,晚安。”下一秒坠入梦乡。
她忘了面前是一个刚认识不到两个小时,甚至不知道身份和名字的男人。说心大也好,累极了忘记多思也好,就这么交付出全然的信任。
睡到中途翻了下身,隐约觉得身下触感变柔软了许多,迷迷糊糊也没多想,本能地朝不远处的热源靠拢。她梦见家里床上那一个超大型抱抱熊,每次睡觉都要手脚并用地抱着,舒服得像睡在温泉里。
“喂,你手在往哪儿摸呢?”抱抱熊说话了,声音低沉十分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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