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gne又是否也会认为自己不适合重案组,自此不再尝试回归一线科室?
那警队失去的就是两个人才了。
又要背锅,又要承担痛失两员大将的损失。
他黄中城像是会放任事态如此发展的蠢货倒霉长官吗?
他自认自己的布局是非常有前瞻性的,对调令中每个人的判断也是准确的,所以绝不允许任何一环不去发挥他的作用。
更加觉得agne口中所谓的对易家怡的认同,完全是一种对疏忽职守行为的狡辩。
是在毁坏他这个认真严谨长官的英明决策!
“像易家怡沙展这样的天才探员,就像横冲直撞的高尔夫球,很劲,很好。
“而我们这些老家伙呢,就像高尔夫球场外张起来的网。
“任高尔夫球飞得再放肆呢,哪怕冲向场外,也能拦住它,防止它落到马路上被车撞死,或落入河里被水淹死啊。
“agne,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他这个老长官的一片苦心啊。
agne从头至尾没有打断老长官的大段训导,但他脸上也并没有出现老长官期待的驯服表情。
他依旧眉目板正,双眉中间深深的竖纹哪怕不皱眉的时候,也深深刻在那里,一脸肃穆悲苦相,古板、固执得让人生气。
“坚持自己的想法?”黄警司一眼就看出agne的真实想法,“觉得放任易家怡是对的?”
agne没有答‘是’,也未否认,而是开口道:
“我现在给易家怡打电话,问一下她下达的‘看押留后审讯’命令是否乱来。”
固执!太固执!
黄警司被气得仰天叹气。
现在问题是易家怡到底有没有道理吗?问题是agne对下属的决策不过问呐。
但黄中城明白,自己如果继续跟agne纠结这个问题,agne一定会反问‘既然相信她做得对,为什么要干涉?’,搞得好像他黄中城一定要agne摆官威一样。
管理之道,agne好像一窍不通。
黄警司干脆大手一挥:
“k,现在就打电话问她。”
……
几分钟后,agannen和黄警司在审讯室隔壁、查看闭路电视的小黑屋中,呈三角形围在一台旧座机边。
待电话另一边响起家怡的声音后,agne挑眸看了眼身边人,如实向家怡道:
“现在电话边有我、黄警司,还有专家督察tannen。”
是公放啊。
家怡立即从 s的话中获取到一些信息,并嗅到了股硝烟味。
再细一品,又体会到agne这句话的周到之处。他向她释放了足够多的信息,让她能更有准备地应对。
藏起谢意和所有思绪,她只略显木讷地向电话对面的所有长官问好,然后便不再发声,从容等待对方道明来意。
徐少威从后厨走出,小声问:“谁的电话?”
家怡伸出一根手指压在唇上,示意他噤声。
徐少威便不再多言,而是乖乖伏在柜台上,微凑近家怡拿着的话筒,想听对面的声音。
家怡没有拒绝,默许了他的小动作。
电话那边终于再次传出声音,是agne:
“现在凶嫌黄祥杰正被关押在审讯室里,三福与他对峙。
“这边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不在黄祥杰被抓的第一时间审讯,而是要一直拖延?
“是在等待什么吗?还是仅仅因为没空推进审讯?”
站在agne身边的tannen忽然被拉入山雨欲来的危机感之中,悄悄后退一步,想要在这没有硝烟的战场中全身而退。
呼吸都变得更小心翼翼,tannen尽量让自己做一个局外人,躲开这场交锋中所有无形飞剑。
鲜记冰室柜台边的家怡也嗅到了危险信号,表情逐渐谨慎,眼神逐渐幽沉。
她敏锐察觉agne措辞中的细节:‘这边有一个疑问’,而不是‘我有一个疑问’。
如果不是agne有疑问,那会是谁?
tannen恐怕指使不动督察打这个电话吧,那只能是黄警司了。
重案组的大长官过问这件事,代表什么意思?
家怡虽然尚不算职场达人,但这段时间培养出来的‘推理’和‘观察他人’的能力起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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