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在他给安七打了十万块钱后开始的。
不是两万四千,整整十万的数字静静躺在银行卡里,然后她傻愣愣的站在门口看着沈君浩随意的对着汤宇病房的方向点了点头。
“医药费,这个月够吗。”
“够了,谢谢你。”
心里某一处异样的情绪蔓延,她想,她是感谢沈君浩的。虽然他有时候说话难听,可没哪个客人像他这般出手阔绰。
就连他平时嬉笑的叫着“便宜货”这三个词语,听在耳里落在心里越发可爱了起来。
没错,安七只认钱,无论你多坏,给了钱就是好人,就是上帝,就是绅士且温柔的男士。
沈君浩每每看着她这般狗腿的模样会有些发笑,把那种女人的市侩与平庸刻印的淋淋尽致。
这便是安七,一个妓女。
她每次都笑着,然后讨好的把自己做的饭菜放在病床桌上,三菜一汤,红烧豆腐,糖醋排骨,小抄青笋,玉米汤。
知道沈君浩有些洁癖,于是每次都在隔壁的饭店买一次性的塑料餐盒,可保温性不好,于是便包上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布,像个农村才进城的农民,拎着走进了他的病房。
沈君浩永远想象不到安七一路是如何小心翼翼带着这些饭菜而来的,骑着单车越过道路上的减速带时停下来,慢慢的慢慢的不让它们受到一点波动。
之后它们最终的结局是安安静静躺在了垃圾桶,病床上的男人并不买账,只是闲闲的说了句。
“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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