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回想起来,包厢里那些事,全都昭然若揭了——
殷建阳必定是趁着她被盛安拉走说悄悄话的功夫下药的,那时,为防止她回头看,盛安还多此一举地摁住了她的肩膀。
只是,盛安不甘心将她拱手让给傅予沉,又岂会甘心她被殷建阳玷污。
他留了后手。
他让被下了药的她去保姆车等他,说要带她走。
带去哪里?
当然是带回他自己的住处,之后要做什么,岂不是全凭他的心意?
可命运兜兜转转,却还是将她带到了傅予沉的面前。
左是盛安,右是傅予沉。
左右也是逃不过。
沈止初自嘲地想,不如就这样吧。
反正,傅予沉要的不也是这个么?
傅予沉垂眸盯着她的脸,审视她的表情。
良久。
他握住她的腰,将她抱到腿上。
她岔着腿,坐在他小腹处。
鼻尖几乎抵着鼻尖,浓重的呼吸交缠,傅予沉开口的嗓音又低又哑,几乎用尽了平生的自制力,“忍一忍,好吗。”
他身上有股纯男性的气息,躁动的荷尔蒙在他周身乱窜,让他青筋暴起。
沈止初软得不像样子,全靠他箍着她的手臂提供支撑。她本能地循着气味,贴向他的耳后,那里温度高,他皮肤的味道更明显,更让她渴望。
也碰到了从没碰到过的东西,她咬紧了牙根,却还是克制不住摆动的本能。
傅予沉闷哼一声,抓住她的腿,翻身将她压到床上。
掌心却触到异样,他撩开裙摆,从她腿上将东西取下来。
修眉刀。
他蹙紧了眉头,“……你知道要被带到香海?”
过程中,指腹不经意间碰到她大腿的皮肤。
像火柴摩擦木柴,这种程度的接触也让她受不了。
她条件反射要并起。
傅予沉却制止了她,用虎口控住了她的下颌,强迫她与他对视,“……你明知道大概率会出事,为什么不联系我?”
沈止初闭上眼,极力自控,“……你是我什么人?为什么要联系你?”
药效会影响到她的神志。
意识这么混沌的情况下,她还能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傅予沉脑子里的理智之弦几乎绷断,他咬着牙,“你真是,不知好歹。”
他瞬间改变了主意。
本不想碰她的。他不想“她被下药”这个事实,成为他们发生亲密关系的前提条件。
他想让她愿意。
可此刻一想,碰与不碰,完全没差别。
她还是不会给他好脸色。
她好像比他更坏,完全不给他任何可以接近的机会。
傅予沉伸出手,五指自然松弛,指尖抵到她唇边,冷白色调,骨节分明的指,有一股香根草和松木的味道。
这气味让她更难自控,她仰着下颌,挺着鼻尖追随他的手指。
他覆在她耳侧,嗓音极低,像情话,又像是下蛊,“沈止初,我是这世界上唯一会疼你的人。”
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的唇,他低低笑了声,嗓里磨着点坏,意味深长,“你应该也知道,这个‘疼你’,有两个意思。”
沈止初呼吸已经稳不住了,她闭着眼,声音断断续续,“傅予沉……不要折磨我……要么做,”她不得不停了一下,“要么你走……”
“你觉得我像是好人吗。”傅予沉口吻极淡,“我像是会帮你泄欲的好人吗?”
“解药还没送来,”他继续说,“我也能猜到,大概率是没有解药的。”
他短促地笑了声,“沈止初,你今天落我手上了。”
沈止初脑子已然混沌,听到这威胁的话,她勉强睁开眼,“……你要……”语不成调,“……你想……怎么样?”
“玩儿你。”
傅予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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