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燕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她在想,叶南倾说话为什么刻意羞辱她似的。
什么叫“施舍”?
那不过是互帮互助罢了。
她好心跟叶南倾做朋友,叶南倾用金钱和礼物回馈她……
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怎么到了叶南倾这里,说话就这么难听了?
不过没关系,她就知道,叶南倾不会那么快地把钱给她……
还好她早就做好了准备。
叶南倾意识到不对的时候,是付小燕眼神陡变的瞬间。
那个眼神带着浓烈的杀意!
阴冷潮湿的像是霉菌在里面滋生。
叶南倾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明晃晃的刀尖就向她刺过来了。
鲜血顺着刀刃蜿蜒滑落。
一点点被雨水冲淡,流走……
叶南倾才第一次知道,亲眼看着刀刃划过皮肤切开生肉,原来是这种感觉。
付小燕像是突然找回了神志。
她吓得连连后退,甚至在地上毫无秩序地打滚。
她捂着脸不敢去看眼前的景象,浑身哆嗦嗦,被恐惧和慌乱围绕着。
她哭哭啼啼,脸色惨白又错愕,害怕得浑身颤抖,
仿佛那个被刺伤的人是她……
——
坐在车后座的顾肆寒猛然惊醒。
眼皮子突突地跳。
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男人黑沉的眸光扫过前方拥挤的车流,嘴角噙着几分不耐烦,“唐卓,看来你永远都学不会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司机。”
唐卓觉得自己很冤枉……
他苦着一张脸解释“肆爷,这已经是最快的路径了,下雨天,所有路都堵。”
顾肆寒勃然大怒,“你什么时候学会顶嘴了?”
唐卓:“……”
跟着车流走走停停地经过最后一个拥堵的路段,车子在云大的停车场停下。
顾肆寒没有看见预想之中的人影。
打了好几个电话出去,也是无人接听。
他猛地拉开车门下车,颀长的身子穿过雨幕,径直往叶南倾说过的那个咖啡馆走去。
途中看见一个女学生蹲在墙角抱着双腿发抖,像是失了智,脸惨白得有些不正常。
顾肆寒无暇多看一眼,冷着脸大跨步朝前走去。
“肆爷,刚才那个女孩子,有些熟悉。”唐卓跟在后面说。
顾肆寒嘴角冷硬,“唐卓,你的脑子里是不是只记得住没用的东西?”
唐卓委屈地瘪着嘴巴。
怎么就是没用的东西了?
他之前来学校接南倾小姐的时候,看见南倾小姐和刚才那个女孩有过争执……
顾肆寒步履匆匆。
恨不得一下子能飞到叶南倾面前。
可在要走出那条巷子的瞬间,男人的身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陡然停了脚步。
他低眸,视线锁定脚尖,而后,缓缓抬起刚踏出去的左脚。
皮鞋下,一个钻石耳坠出现在视线中。
在不断冲刷的雨水中,钻石一遍遍闪着耀眼的光。
男人弯腰,伸出修长的手指从坑坑洼洼中将那枚钻石耳坠捡起,仔细端详着它。
唐卓惊呼:“顾爷,这不是南倾小姐的耳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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